刹那間,一切又都恢複了原狀。

周圍又變得嘈雜混亂起來。

灰狼由於收到了綰綰的拉拽,原本懸在半空中的灰狼,就這麼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盡管綰綰迅速的閃身,還是有半個胳膊被灰狼壓在了身下。

灰狼的身子重極了,綰綰一下子覺得整個身子都涼透了,痛的牙齒直打顫,她甚至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關哥見時機來了,向前大快一步,將還剩一半的斷劍,刺進了灰狼的一隻眼睛裏。

“嗷嗷,嗷嗚~~~~”

灰狼痛苦的哀嚎一聲,原本正在廝殺的灰狼,得了命令,立刻瘋也似的撤退。

盡管有的狼依然是意猶未盡,嘴裏麵依舊叼著剛剛在人們身上扯下來的胳膊啊、腿啊,什麼的。

但是命令一下,還是聽命撤回了。

原本在一旁當旁觀者的子騫,在時空回轉的時候,將綰綰的所作所為全都看在了了眼裏。

子騫原本就覺得綰綰是會有操控時空的能力的,隻是還沒有被激發出來,此事一出,果不出子騫所料,綰綰與墨淵一樣,都是可以操控時空的狼人混血。

但是灰狼的吼叫一出,子騫暗叫不妙。

提步欲上前救出綰綰的子騫,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被刺傷眼睛的灰狼,張口毫不留情的咬住了綰綰瘦弱的腰部,叼著綰綰向草原深處跑去了。

“綰綰!”

“綰綰~!”

耶律清、關哥一幹人等,見綰綰被灰狼叼在嘴中挾持走了,一時心急,欲要上前解救,但是被身邊的侍衛爛了下來。

“大王!”

“大王子!”

“大事為重啊!”

是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又有這麼多人手上、喪命、受驚,耶律家怎麼能沒有一個主事的人在呢?

關哥扶著右手上的手上,不甘願地還向前衝著。

“我去。”

就在關哥還在和侍衛糾纏的時候,鷹遝抽出侍衛腰間佩戴的刀劍,毫不猶豫的向著狼人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快去派人保護鷹遝王子。”

耶律清語氣平穩地吩咐道。

大局為重,這便是耶律清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父親,莫大的悲哀。

為著族人的大局,耶律清不能報喪妻之恨,又不能去解救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

關哥見此情形,也隻好作罷。因為關哥順著子騫的眼神,看到了正緊緊盯著他的白音與巴圖魯。

關哥心下暗叫不妙。看來一直想要加害綰綰的真正主謀,並非是阿美詉了。

“關哥,你去看看死傷的人數,趕緊找人來處理一下。”

滿眼期待關哥不顧一切衝出去的巴圖魯,算是打錯了如意算盤。耶律清心中,第一個會想到的,始終還是他的嫡係傳人而已。

關哥按捺著內心的焦慮,求助的看向子騫,卻再也找不見子騫的身影。

子騫一定是去就綰綰了,關哥心裏想著,子騫一定有能力救出綰綰的!關哥如此安慰著自己。

無論是鷹遝還是子騫,都是有能力的人,有這樣兩個人為綰綰而去,綰綰必定是性命無憂的。

關哥按著耶律清的吩咐去辦事,努力地集中精神,不讓自己分心。現在的關哥,唯有做好眼下的每件事情,將來才真正有能力,讓綰綰在耶律家好好地生活下去。

白音畢竟是個女人,這樣的場麵,多多少少地還是受了驚嚇的。

可就算是皺了再大的驚嚇,作為當家主母,白音還是要進到自己的責任。

“老夫人可有哪裏受傷了?”

顧不上別的,白音踉踉蹌蹌地衝到了耶律老夫人麵前,上上下下的查看著。

想當年,耶律老夫人隨著韻律老爺子南征北戰,也是見過不少場麵的,雖然現在已經年近整百了,依舊是巾幗不讓須眉的氣量。

“莫要關心我,快去看看了人們怎麼樣了。”老夫人氣如洪鍾地吩咐道。

在耶律家的壽宴上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相比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