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生火取暖,馬兒也是要歇歇腳的。”
無名聽了關哥的話,回頭看了看安靜的原野,也覺得關哥說的有道理。
“你陪著綰綰,”關哥早先一步下了馬,“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生火的東西。”
無名依舊騎在馬上,雙手護著綰綰,兩個寒冷的人相互取暖,終究還是沒有什麼效果的。但終歸還是一點慰藉的。
這暖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綰綰靠在無名懷裏,看著一片寶茫茫的天空漸漸脫去了黑色的外衣。天亮了,風小了,風卷殘雲,還世界一片明淨,太陽慢慢地爬了出來,萬萬已然看
呆了,雪照雲光,遍地銀裝素裹,無名與綰綰都一致感歎著:這迷人的北國風光,雖說變就變,但美起來卻也是攝人心神,沁人心脾的。
一會兒工夫,關哥就抱著一大推木頭與幹草過來,從懷裏抽出了火折子,將火生了起來。
“四下看了,竟是一個活物也沒有。”
原本想打些獵物給綰綰充饑的關哥,最終還是铩羽而歸了。
北國塞外依舊很冷,盡管已經是春天了,還是沒有什麼動物出來活動的。
周圍靜得出奇,綰綰聽著馬兒因為勞累而呼著氣,在空氣中呼出一個好看的白花兒,啃著雪下的枯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無名知綰綰奔波了一夜,定是又餓又渴了,可是看看周圍的情況,吃東西看來是沒有指望了。
無名捧了一捧幹淨的冰雪,在火堆旁烤了烤,帶手中的冰雪幾乎化成雪水的時候,才湊近綰綰。
綰綰確實是渴急了,也顧不上一旁的關哥,就攀上了無名的打手,將笑臉紮進了無名的手掌之中,貪婪地喝了個飽。
“啊~”
雖說沒有吃的,但是能喝上一口水,綰綰已經很知足了,“是甜的。”
綰綰俏皮的說著,笑的無名和關哥被火烤紅的臉上都掛上了甜蜜的笑容。
稍作休息以後,三人又抓緊趕路。希望到了耶律清所說的塞外小屋,可以找到一些充饑的食物。
一路顛簸,在黃昏時分,三人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耶律清所說的塞外小屋。
綰綰已經凍透了,隻覺得周身上下全都凍住了,不管是口鼻還是手指頭,活動起來都不甚自如了。
綰綰半走半顛地走到了小屋門前,看著有些破舊的木門,綰綰不由得歎氣,這以後的日子,看來還真是清苦的很了。
“還愣著幹什麼?”
無名和關哥已經安頓好馬匹,“進去吧,外麵冷。”
無名替綰綰推開了看上去馬上就要散架的木門,一經推開,綰綰隻覺得口鼻之間滿滿的都是嗆人的灰塵。
“咳咳。”
綰綰不由得咳嗽起來,無名和光哥也是來回的揮著手,驅趕著眼前的灰塵,但是作用不是很大。
這屋子一看就是被人廢棄了的,落滿了灰塵,角落裏還掛著蜘蛛網,綰綰來回張望,心都死了。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地方,就算是慘死塞外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來,”
無名利索的收拾出一路愛幹淨的地方,讓綰綰坐下。
其實這件塞外小屋還是有不少名堂的,盡管看上去是一間舊舊的,但其實無論是裝潢還是布置,可見這原先的主人,還是花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