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名哪裏肯依,在這一刻,千秋大業都比不過床上女人所受到的屈辱、

耶律籽先是一驚,複又鎮定地說道:“皇上派去江南城查看的人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你們要是現在走,或許還能免了她違抗聖命,私自離開江南城的罪名。”

耶律籽的每一步棋都走得極為謹慎,原本是要製綰綰於死地的一步,如今或許能救了她和葉青的性命,也未可知。

“該死!”無名收了劍,一腳踹在了葉青的肚子上,轉身又在耶律籽的肩頭一刺,“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加倍奉還的。”

說罷,無名用被子裹起已經絕望的綰綰,“走,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離開這裏。”

子騫點了葉青和耶律籽的啞穴,護送著無名和綰綰立即向江南城趕回去。

要是讓皇上知道綰綰不在江南城,那就是抗旨不遵,就真的是死了。

…………

江南城。

花姐回到了宜春院。

章添回到了縣衙。

陸烜回到了縣衙大牢。

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是發生了,也像是沒有發生一樣,就這兒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了原點。

“算你命大。”獄卒一早就接到了指令,將陸烜放了出去。

陸烜帶著子騫帶回來的取魚人李四以及神奇地清醒過來的阿明,到縣衙擊鼓鳴冤。

“威——武——”

陸烜跪在堂前,章毅峰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之下。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陸烜,聊城人士,金牌酒樓東家。”

“有何冤屈,狀告何人?”

“酒樓遭人陷害下毒,狀告——”陸烜聲音一沉,緊接著堅定地說到,“章政!”

陸烜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人皆是嘩然。

章毅峰表情極不自然地一怔,馬上整理好心情,“可有證據?”

盡管章政是自己的兒子,但是章毅峰依舊是要秉公執法的。

“人證物證俱在。”陸烜有條不紊地說到。

章毅峰無奈:“傳章政。”

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不是章毅峰想要徇私舞弊就能徇私舞弊的。

沒一會兒,還在睡夢之中的章政,就被人帶到了公堂之上。

“爹,這是幹什麼?”

章政一點防備都沒有,無論是陸烜還是章添,最近都十分的安生,章政不免掉以輕心。

“當!”枕木拍在案條之上,“公堂之上,豈容攀親帶故,下跪何人,犯了什麼王法,趕緊從實招來。”章毅峰對於章政原本就說不放心的,無盡陸烜帶著人證物證而來,章毅峰就更是不懷疑了。

“爹!”章政懵懵地問道,“您在說什麼?”

“咣!”章毅峰有發怒了,重複道:“下跪何人,犯了什麼王法,趕緊從實招來。”

章政這才意識到,事情遠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小民章政,不知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