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狂跳的厲害,一時接不上話,因為剛剛她也隻是隨口在激他,沒想到他真會答應。
“怎麼,現在反倒是你猶豫了?你是在說笑的?”他盯著問。
“不!”她馬上搖頭:“我隻是在想,結婚需要戶口本……”
“我現在回家去拿……”
“季伯母怎麼可能同意拿給你……”
“這事,我來想辦法!”溫暖的大掌掬起了她的臉孔,他用飽含深情的目光凝視她:“總之今天天黑之前,我要做你的丈夫!”
“那……那我也要去拿戶口薄,得去長州縣……”她的戶口,一直掛在姥姥戶頭上:“還有,我得去和姥姥說一下!”
雖說姥姥最盼望的事就是看到她得個好歸宿,雖說姥姥一直覺得她和啟亞是一對金童玉女,可在爺爺下葬之日去領結婚證,雖有故意氣米家人的原因在裏頭,細想總歸是不妥的。
“暫時別說,我不希望這件事再出岔子。米婭,我們分頭行動!等一下在長州民政廳碰頭……我會在下午兩點前趕到……”
他撫了撫她的臉蛋說。
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點頭:“好!”
他眼神一亮,動了情,低頭吻住了她。
路邊,蒼翠的古桐下,激吻的男女,美得就像一幅畫,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角落裏,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正沉沉獵視著他們。
有個地方,它見證了世間一雙雙平凡的男女,喜結良緣,終成眷屬;有個地方,它也見證了曾經的恩愛夫妻,就此勞燕雙飛,各奔東西。
那個地方叫民政廳。
下午,變天了,天空飄起了細雨,然後,細雨變中雨。
長州縣,拿到戶口本的米婭站在民政廳門口,看著一雙雙年輕的男女,喜笑顏開手牽手的走進大廳,春青昂揚的臉孔上掛滿了幸福;也看到一對對怨懟的夫妻形同陌路的重新跨進這裏,隻為了結束那一段他們認為錯誤的婚姻。
從一點到三半點,米婭等在那風雨飄搖中。
按理說,從盛市到長州縣,車程不過一個半小時,最遲兩點也該到了。可偏偏那個可愛的人兒就是遲遲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她有打過電話,關機。
不會是他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別看那家夥平常溫吞的樣子,飆起車那絕對一個猛。她很怕他會因為趕時間,再在路上出意外。曾經,他就鬧過這樣的事故。雖然隻是小擦傷,但到底還是把他家鬧了一個人仰馬翻——身為鑽石珠寶大鱷的唯一繼承人,他的命,金貴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他始終沒有出現,一種緊張感慢慢在她的血管內綢密起來。
三點十五分,一輛商務豪車緩緩在她麵前停下來,駕駛室門開,司機撐著傘踏上台階,直直走向寂寂佇立在冷風細雨中的米婭。
“請問,是米小姐嗎?”
“是!你是……”
她瞄了一眼那車。
“我家夫人想請你到車裏說幾句話!”
他示意了一下。
“請問你家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