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他們,對他們不管不顧。哪怕是要遵循雲極洲千年來的規定,他也沒有絲毫動容和心軟。
導致最後,大兒子和女兒慘死在那毫無人性的規定裏,留下小女兒整日活在夢魘之中。患上了心理疾病和人格分裂症,請了大量的心理醫生都不管用,後來也就沒有繼續治療了。
可偏偏這期間韓謹弋連來病房門口都沒有,這隻是外界的傳聞,雖然兩家一直交好,但是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所以他一直以為是假的。
今天從韓父這裏證實了這些傳聞 ,他剩下的就隻是心疼自己的小姑娘。
他們已經夠不幸了,她的小姑娘卻更加痛苦,甚至分裂出人格來偽裝自己。
韓父看著少年心疼的神情,冷笑出聲:“輕易得到的,最不會珍惜!口頭承諾,未必作數。能答應你們談戀愛以是極限,你們……還小!”
沙發上的季濤淡定地笑出聲來:“我怕!怕意外,人活在世,總要求個心安吧!”
他隨即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角:“叔叔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吧!”少年嘴角噙著笑容。
男人一時有些愣神,隨即望著窗外淡笑道:“這場雪純潔無瑕,是場好雪。”
季濤聞言,明白了韓父的意思:“我明白了。”
“噢?”韓謹弋挑眉“明白什麼?”
“您不就是要個行動嘛,我給得起,我知道我們還小,但是您也是從我這個年紀過來的,也明白,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消失了,我不想來一趟人世,還要留下遺憾!”
“三天!要是能堅持三天,我就鬆口。我總要對得起她的媽媽!”韓謹弋無奈的搖搖頭。
季濤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他轉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韓謹弋瞧著那抹背影,一時有些恍惚,這執拗的模樣還真是如出一轍啊!
季濤來到古堡門前,筆直的跪了下去。在車上等候的司機瞧見自家少爺這副模樣,慌亂的拿著傘下車。
雨傘打在他的頭頂,大片的雪花被隔絕在外麵。膝蓋卻被雪花淹沒,溫熱的體溫融化了周圍的積雪,雪水沁濕了他的褲腳,原本微涼的膝蓋更加冰冷刺骨。
“拿開!”季濤對著司機說道。
司機:“???”
真是個活菩薩啊!要跪就跪著吧,你以為我很想給你撐傘嗎?要不是怕你凍成冰雕遷怒於我,我會陪你在這兒凍著!
唉……真是錢難掙屎難吃呐!
韓謹弋端著紅酒走至窗前,望著那跪得筆直的身軀。眸光暗了暗,這是最盛大的求取。
是他為自己女兒為數不多的補償,其實他從來就沒有不愛子女。
隻是這個世道不允許他多出一絲愛意,他是一家之主,本就責任重大,當年他和妻子能走到一起,吃過的苦楚與他們現在相比起來,那真是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