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去就哭天喊地的:“肆爺,您可算活過來了,可擔心死我了!”想要去抱住病床上的人。
被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似乎是因為動作,扯到了傷口,他的眉頭微皺著。
“扯著傷口了?!快!快叫醫生來!”川哥焦急的向門外喊道。
“不用!也不看看是因為什麼扯到的……”肆爺散漫的眉眼,盯著麵前的人。
川哥有些尷尬的撓撓頭,硬著頭皮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他話鋒一轉,語氣都變得正經了:“在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病床上的男人指尖微頓:“我們中計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先前那個不是鳶尾,對麵才是誘餌的那一方。”
聞言,椅子上的男人目光深沉,滿是不可思議:“被……被耍了!!!”
肆意迎著他的目光,微微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川哥扯了扯嘴角,肆意的大笑著:“哈哈哈哈哈……”他調整呼吸“好一個鳶尾,竟將我們耍得團團轉!”
“說起來,是我們輕敵了!”肆爺自嘲道,明知道對手裏有鳶尾,卻還是這般輕狂,這次可是血淋淋的教訓呐!
古堡裏,韓雨兮路過書房時。發現書房的門虛掩著,於是把持不住好奇心,傾身撫在門上偷聽。
“爺,咱們的貨物和裴家的那個堂口有明顯的衝突,他是不會讓我們進駐的!”
電腦前的韓謹弋捏了捏眉心:“有衝突那就解決衝突,不管多少個點都可以!”那塊堂口要是能讓韓家進駐,絕對是塊肥美的肉。
利潤不知道要翻多少倍,裴、韓、季三家,本是世交。自從裴家老家主死後,裴淮之繼位。又是小輩,就衝淡了來往。
“提過了,堂口的老大不同意!”
韓謹弋拍著桌角:“真是小輩狂妄!地下生意要做,明麵生意也要做!都想做大做強,讓旁人怎麼共生!”
自裴淮之繼位以來,他開始大規模地壟斷韓、季和其他家族的市場份額。無論是正規行業還是地下交易,他都試圖涉足其中,毫不客氣地插上一腳。這種行為使得各大家族對他心生不滿,但又迫於其勢力而敢怒不敢言。
起初所有人都看不起這個十歲的家主,都覺得不出一個月,裴家就會走向落寞。可偏偏半個月內,裴家那些因為老家主的死而硼散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內憂外患中,隻剩著外患。
他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壟斷了那些異心之人的市場,並毫不留情地對他們的地下生意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他猶如一隻凶猛的獵豹,精準地瞄準目標,然後毫不猶豫地撲上去,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策略精妙絕倫,讓人驚歎不已。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他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智慧和勇氣。
到底是這些人輕狂,新家主固然年齡小,可裴家打下的基業不容兒戲,漸漸地黑白兩道都對裴淮之避之不及。
能達成共識能最好不過,若不能……最好還是不要與之為敵。
待裏麵安靜下來後,韓雨兮才推門而入。
她走至桌前,語氣淡淡的:“讓我試試!”
韓父抬頭撞上她那毫無異樣的瞳孔,手指緊了緊:“還有呢?”
“沒有了!”她的語氣冰冷,仿佛對麵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去吧……”韓父無奈的捏著衣擺,到底是自己的錯。
人生就像一盤棋一樣,一步錯,步步錯……
等到發現錯誤的時候,再要回頭卻已經來不及了……
韓雨兮轉身離開,剛才韓父的動作神情她都有看到,內心卻毫無波瀾。
要不是他所謂的規矩,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