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親愛的老爸老媽,相信葉夫人已經不止一次的向你們回報情況,或者說……告狀,總之我想說的是,葉夫人向你們報告的情況大體來說是沒錯,不過其中也不可避免的存在她的抱怨。”
“我現在確實不在葉夫人家裏,不過如果她告訴你們我是離家出逃的話,那麼請把你們聽到的版本稍微更換一下,我隻是想趁這次暑假,出去好好玩一下,我在網上結識了一批誌同道合的人,其中有成年人,也有像我這樣不足十八的,我們計劃趁著暑假的時間,在申海附近的幾個省份自駕旅行。”
“追根溯源,這也是因為繼承了老爸老媽你們兩那考古家兼冒險家的基因,讓我有了一顆不羈的,渴望四海飛翔的心。”
“這是我今生第一次以你們倆四海為家的生活模式為榜樣,積極效仿,作用極力倡導這種模式的兩位,還希望能給我這個勇於嚐試正能量與健康新事物的後輩一份真摯的鼓勵。”
“另外,你們給我的零用錢支付這次的旅行費都挺勉強,絕對到不了能讓旁人對我謀財害命的程度,所以類似我被不良集團騙財害命這樣的狗血劇情,絕不會發生。”
“有鑒於你們可能還會擔心,我會以一定頻率傳送我還活著的視頻給你們的。”
“哦,對了,之前聽你們說,你們的下一站是新西蘭,還是新幾內亞,我忘了,你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如果是新西蘭,那就替我向鄰居澳大利亞的袋鼠們擊個掌,如果是新幾內亞的話,那我替我向食人族要個簽名吧。”
“保重哦,老爸老媽。”
在遠離炎華萬餘公裏的太平洋上,一對暫居帳篷中的夫婦,呆在屏幕前的兩人麵麵相窺。
良久,身為丈夫的男性打開一瓶水,潤了潤幹澀的喉嚨,苦笑著道:“看來兒子的獨立能力很強,單從這方麵來看,應該算是好事。”
“如果拋除這方麵,那就一點好事都沒有了!”妻子以近乎爆發的語氣駁斥著。
“原來我們倆的基因融合在一起,竟然能催生出一顆不羈地想要四海飛翔的心,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早結婚一百多年,飛機就輪不到萊特兄弟來發明了……”說到這兒,妻子忽然轉變成幽怨的眼神。“……老公,當初你給那小混蛋取名字時,怎麼沒想過‘項礙耳’這個名字,再給他弄個字,字‘噴淋’。”
多年夫妻,丈夫對妻子那旁人意義不明的話,瞬間就有所領悟。
飛機的英語是airplane,翻譯成華語的諧音,就是“礙耳噴淋”。
丈夫頓時有點委屈:“老婆,他的名字可是我們一起取的。”
“不準頂嘴,忘了我們家的家規了麼?”
老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老婆任何一個舉動無不是為家人著想,因此,老婆永遠都是對的。
丈夫腦中冒出這不平等程度直逼當年馬關條約的家規,這種家規的存在,是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的恥辱,卻也是當今大多數炎華男人的無奈寫照。
見丈夫不再發聲,妻子自然也不會得寸進尺,沉默了半響,滿腔怒火化為深深擔憂的母親,以依賴的語氣開口。
“老公,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趕回去把那個小混蛋抓回來?”
感受身為考古專家的妻子,那語氣中毫無掩飾的依賴,被迫接受了二十多年不平等家規的丈夫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