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遠離與薛冰蘭戰鬥之地的一處土坡。
“陸老先生,現在可以談談了麼?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在此之前,炎小弟可否先答我一個問題……”陸鶴齡的目光停留在巨大的天烈劍上,頓了頓,試探地續道:“……英雄劍?”
少年一怔,此刻的天烈劍已經完全變了樣子,不但體型暴增十倍,就連劍刃、劍柄、劍顎也變了個形,除了依然具有劍型外,天烈劍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原先英雄劍的痕跡。
就這樣陸鶴齡居然還能一眼認出來,哈,不愧是陸家供奉了三百年的傳家寶。
英雄劍變成天烈劍的畫麵,薛冰蘭是與項鳴燚一同見證的,少年從未想過殺薛冰蘭滅口,自然也就不在乎天烈劍的事公之於眾,因此他完全沒必要瞞著陸鶴齡。
“不錯,就如陸老先生你之前透露,明末時期的那位羽尊所推測的,英雄劍確實與羽尊一脈有極大的聯係,這把劍到我手裏還沒過十二小時,就已經顯露它真正的姿態。”
項鳴燚的語氣透露自豪,陸鶴齡與陸筱筱聞言一怔,隨即陸筱筱語露驚詫地道:“這是英雄劍,如此說來,你……你搶劫了故宮?”
絕色刑警的麵上本能的顯露一種敵意,她甚至下意識的要掏槍,然而下一瞬她才想起,自己如今正處於停職調查階段,槍和證件早被沒收了。
“以炎華的私有財產繼承法,嚴格來說,是故宮未經所有人同意自說自話地使用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沒讓他們把英雄劍展出後的門票收入按百分比分給我一些,已經算是留了很大餘地了。”
陸筱筱與陸鶴齡交換了一下視線,兩人中反倒是老沉持重的陸鶴齡相對更讚同項鳴燚的說法,原本陸鶴齡就不是心甘情願的將陸家保管了數百年的英雄劍交出去。
陸鶴齡不但是南拳宗師,更是精通道佛二脈的虔誠修士,道佛二脈皆講究機緣,認為天地萬物無不因大道而生,奉大道而動,人世間無論人畜禽鱗,甚至是一花一草,一石一鐵都有其本身既定的命運軌跡,也就是所謂的天命。
而在陸鶴齡看來,英雄劍的天命無論如何都不是呆在承乾宮的展櫃裏任人觀賞,或是呈放在科研展台上被分割研究。
相比起來,還是身為國際刑警的陸筱筱,她的思想更貼近主流。
項鳴燚從故宮奪寶的行為在她看來自然是彌天大罪,然而之前因為種種原因,陸筱筱並未將項鳴燚與英雄劍的聯係透露給國際刑警的高層,因此此刻在陸筱筱看來,項鳴燚的這份彌天罪行,她自己似乎也變相的參與其中了。
這麼一想,絕色刑警頓時心虛,一時間也沒臉向少年問罪了。
“能讓我試試看麼?”陸鶴齡對變身後的天烈劍相當好奇,一個跨步湊了過來。
少年毫不猶豫地將天烈劍遞了過去,陸鶴齡一把接過。
天烈劍轉交到他手中,陸鶴齡的手臂明顯一沉,他平靜無波的眼神倏然一動。
陸鶴齡退開幾步,隨即舞動了一套劍法,天烈劍在他的手中虎虎生風,然而這僅僅是外行看熱鬧,如今擁有霸劍、霸拳等武道知識,陸鶴齡的這些動作落在項鳴燚眼中,不但速度不夠,劍鋒圓轉間也出現多處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