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黑色露肩的上衣搭配著緊身紅裙,香發披肩的美女在這夜晚顯得別具精致而又神秘。那女售票員看上去還是那麼漂亮,隻是神情顯得稍微有點緊張,她站在門口向房間看了又看,始終沒敢進來。
“有什麼事嗎?進來吧。”季嵐見她目光之中流露出一股哀愁淒惋、自憐自傷的神色,不自禁的起了同情之心,看她並非懷有惡意,輕輕地衝她說道。但見她還是沉默不語,低著頭反複地揉搓著手指。
過了一會兒,她試探著抬腳伸進門框,便徑直走了進來。
“季嵐姐姐,求求你幫幫我。”她走到季嵐麵前,聲音哀求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季嵐差點站了起來,吃驚的回了一句。
那女人輕輕抬起頭,眼睛裏滿懷期待的說道:“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有雲逸大哥和文英姐姐。”
此時大家並沒有有所放鬆,反而變得更加緊張。
隻聽她繼續說道:“是葉青哥哥讓我來找你們的。”
大家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著疑惑。
季嵐聽到她說的話,一陣無以言狀的激動,臉上神色又是歡喜,又是淒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心裏暗想道:原來葉清真的沒死,前幾天我見到的真是他,莫非他一直在我們身邊,從未離開過,但他為什麼一直不現身呢?想到此處,不覺黯然神傷,泫然流涕。
封雲逸看到季嵐落淚,急忙說道:“葉青不是已經那個啥了,又讓你來找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低聲說道:“我也不清楚,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有點特別,他讓我來找你們。”她轉頭對季嵐哭著說道:“季嵐姐姐,我死的好冤,求求你幫我伸冤,到公安局去翻案,將害死我的凶手繩之以法。”
“先別哭,既然是葉青讓你來的,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季嵐急忙勸道,遞過紙巾幫那女人擦拭眼淚。
說也奇怪,幾個人明明看到女人哭出來的是淚水,擦到紙巾上卻成了血。
女人止住哭聲:“我叫艾小薇,是從內地來香港打工的,住在石硤尾的寮屋區”。
“硤尾的寮屋區!”管理員大爺說道,“我以前也是住那兒的,那時候我十來歲,家裏人很多,有弟弟妹妹好幾個,不幸的是60年前的那場大火,把一切都給燒了,近五萬人無家可歸啊!”
“我就是在那場大火中死去的!”聽她這話說得傷心,又見她麵龐漸漸如潰爛一般,血管突兀,幾乎要滲出血來,甚是怕人,眼中卻滿是酸楚之色,兩道血水奪眶而出。
她情緒激動的說道:“不,不,我不是意外燒死,是被別人害死的,也不是家裏失火,而是凶手把我害死之後,毀屍滅跡,放火將我的屍體烤著吃了。”
大家不可思議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又顯得緊張起來。
外邊傳來幾聲狗叫,幾隻烏鴉從窗前撲棱棱的飛過,隻聽大爺顯得異常緊張,“你—你—你!”
封雲逸問道:“妹妹,你多少歲了?”
艾小薇卻破涕一笑:“我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場大火是1953年的聖誕節。”
眾人為之一驚,封雲逸心中想道:照這樣說,這女人算下來差不多都八十歲了,怎麼卻如此********?
小薇接著道:“那天晚上,我從市區回到寮屋區,經過一條狹窄的巷道,潮濕昏暗,巷道的旁邊正好是是一家棉紡廠,隻有幾顆數的清的燈光若有若無的顯現在人的眼前。我很害怕,突然在這時,有一個人猛地出現在我的背後,嘿嘿的一直在笑,那笑聲似男非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小薇這時手足無錯,顯得特別激動,“當時,我還以為是個搶劫的,我就趕緊掏出錢,央求他把我放了,可是他把我攔腰抱住,力氣非常大,我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那個人對著我的臉,像狗一樣一陣亂咬,我不停地呼救,卻沒見一個人。我喊得聲音越大,那人咬得越興奮。”小薇雙手捂著自己的麵龐,泣不成聲。
季嵐轉過頭,看著琴文英,兩人四目相對,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個人的長相你看清楚了嗎?”
小薇哭著說道:“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四周一片漆黑。他吃我的臉的時候,滿嘴都是鮮血。於恍惚杳冥之中,我看那人紮著長發,眼珠血紅。難以承受疼痛,我便昏了過去。”
“他是不是滿臉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