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離桑槐村不遠,近些天也是飄著大雪,不過這裏人多,路上的積雪大都融化了,留下地麵上一片潮濕。
“郝老頭,給我打造一把好劍吧!”辰天咧著嘴衝郝武器喊道。
隻是那郝武器一動不動,還是躺在睡椅上閉著雙眼,鼻中傳出呼呼鼾聲。倒是那條大狗,扭了扭狗頭,睜開一隻眼,懶散的托了托身子,從睡椅下爬了出來,甩了甩那顆狗頭,衝著辰天低吼了兩聲,然後扭頭用狗牙咬著睡椅上郝老頭的褲腿,見他不醒,那條大狗索性跳到睡椅上,用那條大紅舌頭添上去,弄得郝老頭一臉口水。“死狗死狗,滾開滾開!天天不洗牙,口臭口水也臭,快下去!”郝老頭暴跳而起,順手抽起旁邊的笤帚朝著大狗的狗頭打過去,大狗夾著尾巴嗷嗷的跑掉。“死狗,看我不明天就把你宰了涮狗肉吃!哪來這麼多口水!”
人狗打鬥看得辰天二人捂著嘴也掩不住笑,辰天忍著笑,憋著紅臉噴出一句:“郝老頭,咳。你這條狗,可真是通曉人意啊,哈哈!”
郝武器沒好氣的對著辰天衝了一句:“臭小子,今天又來找我幹什麼!!!你不知道麼,每月今天老子都要休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趕緊滾回家去,老頭子我要休息了。”
“哎哎,老頭子,你的狗惹得你關我什麼事啊,你犯不著遷怒於我吧。跟你說正事,不扯這狗了。”辰天憋著笑裝正經的說道。
郝武器瞥了辰天二人一眼,扭過頭說:“辰天跟我進來吧,鎮長家的丫頭就在那等著吧。”說完就往院裏去了,辰天自然是跟著進去了,留下蓓兒一人在門外站著,弄得蓓兒一肚子火。
“哎哎,郝老頭,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惹著你了嗎,我偏要進去,你能把我怎麼樣!臭老頭!”蓓兒撅著嘴破口大叫,說著就跟了進去。
“說了,讓你在外邊等著!”突然從屋裏傳出一聲低喝,聲音不大,但卻是讓蓓兒頓時定住身形,全身顫抖著站在門檻前。
屋裏。“郝老頭,也不用這樣吧,讓她進來也沒什麼。”辰天看到郝武器這麼生氣,就幫蓓兒說情道。
“你啊,還沒把要去霧山的事告訴那妮子吧。”郝武器輕聲說完就轉身走到裏邊房間裏去,“要是讓這丫頭知道你要走,還不非得把這莫雨掀翻了。你在外房等我一會。”
“喂喂,郝老頭,現在都快晚上了,我還得辦完事回村裏呢,明天就得出發了,你……”辰天不想太晚回去,趕忙說道。誰知道那郝老頭理也不理,走進房間就關了房門。留下辰天一個人指著房門欲哭無淚。因為他知道每次來找郝武器辦事,都得等他一兩個時辰,特別是今天,本來就讓蓓兒那妮子拖了好長時間,這下有得等著熬人的郝老頭,還不得等到明個早上。現在辰天滿臉黑線,鬱悶無比,當即一腳踢在房門上,誰知那房門蹊蹺,硬生生把他那一腳的勁氣給彈了回來,衝的辰天胸口一聲悶哼,退了六七步,差異的看著那扇房門,想想難怪父親平日對他恭敬非常,果真好本事啊。想想蓓兒那麼彪悍,一般也沒人會去招惹她,就在這等下看看吧,別到時候郝老頭出來看不見我又發神經。
街道上,就看到一個滿臉氣的通紅的少女破口大罵道:“你們給我滾,小心我辰天哥哥出來了饒不了你們!滾!”
“陳小姐不用這麼激動嘛,在下仰慕小姐已久,早想與小姐同桌共飲,隻是想請小姐去前麵的酒樓喝杯淡酒,在閣樓之上觀賞這莫雨繁華的人文畫卷,談論談論一些家常小事嘛,還望陳小姐能夠賞個臉,給在下一個機會,讓在下也給小姐還有陳伯父、陳伯母也留下個好印象。”一個滿臉壞笑手執折扇的白麵書生站在蓓兒麵前,蓓兒周圍還有七八個穿著統一的家丁樣的大漢圍在身邊。
“哼,還好印象?就你這樣?本來你們天天在後麵跟蹤本小姐的時候我還對你們沒什麼印象,現在好了,不是沒印象,而是大大的壞印象!王元成,你可不要以為你姐姐嫁到北將軍府去了,我就怕了你了,在這莫雨,還沒人敢跟我陳蓓鬥!奉勸你一句,別太囂張了,早晚爹爹和林將軍會懲治你們王家,到時候看你怎麼猖獗!給我滾!”陳蓓越說越凶,不過心裏邊卻是急死了,自己也不會多少武功,對方又是那麼多人,辰天哥哥怎麼還不出來?
“嗬嗬,陳小姐不要說得這麼絕對,我可沒有仗著北將軍府的勢力,我們王家可是世代久居東南府,怎麼會向那北將軍府俯首,這鄉裏鄉親的可都是知道的,蓓兒小姐可不要拿王家的聲譽開玩笑啊。”王元成依舊麵懷奸笑的站在陳蓓跟前,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就你那破王家,要我看呐,在我們莫雨鎮轉了大錢,成天就知道往人家北府送,還不知廉恥的說自己從來不巴結北將軍府,要我說啊,就三個字——不要臉!看著吧,早晚你們王家這條北府的狗要被林將軍一棒子打死,到時候我要打腫你這條雜種狗的狗嘴,讓你永遠說不得這樣的畜生話!”陳蓓的氣勢一點沒有減弱,反而是越罵越凶,都忘記自己是名女子,罵起王元成祖宗十八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