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已經微微有些暖意,李慕白帶傻傻的笑容慢慢走著,昨天的自己明明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可是今天卻蘇醒在這一個露天的山神廟裏,雖然當時那裏沒窗沒門,殘破不堪,冷風吹過打在身上如同刀割,自己也被雪花蓋住了半個身體。可是李慕白還是覺得暖暖的。
對於這具身體原主人,是做什麼的?年齡幾何?是否還有親人健在?都不得而知。
如今又身無長物,還是找份差事賺點盤纏的好,怎麼說這具身體也是豐神俊朗,劍眉星目,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啊。去當個小二絕對夠的,如果有個比武招親就更好了。
正美美的幻想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囂張的叫喊。從身後傳來。打斷了李慕白的白日夢。
“喂”
“前麵那小子,快點讓開,要是驚了馬匹,打擾了我家公子的休息,你可擔當不起。”
“到時候倒黴的可不僅僅隻有你一個人。要知道在洛陽城我們家公子就是天。”
李慕白看著麵前囂張的小斯,古代人就這個樣子嗎?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讓了路,畢竟現在自己怎麼看都很弱的樣子
看著李慕白讓出了路,馬車上的小斯,得意的笑了笑,趕著馬車絕塵而去。
李慕白苦悶的笑了笑,這樣的人果然哪個朝代都會有。
剛剛下過雪,洛陽城裏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李慕白看著街道兩旁林立的店肆。
店家們熱情的招呼著來往的客人,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青石路上,反射出層層光暈,有些暖,又有些寂寥。
他隻身一人在街道上行走著,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或甜蜜、或惆悵的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
李慕白自感仿佛置身在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之中。
禁不住停下腳步,眼望著血紅的殘陽,神色有些恍惚,複雜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個一千多年後的時空,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完全接受這裏不是地球的事實。
恩?這不是剛才的輛馬車嘛?剛才跑那麼快,現在卻停在這裏?肯定有目。先打聽一下最近這裏有什麼大事。。。說不得能從中得到點好處。
李慕白離開了馬車四處觀察著,突然看見一個大叔,心想哎~這位大叔長得很和藹啊!就你了。
打定主意李慕白攔住了中年大漢的路,上前作了個揖,:“冒昧打擾了,初臨寶地,見這裏格外熱鬧,與別處有些許不同,不猶得心下疑問,不得已叨擾閣下,敢問此處可是有大事發生?”
大漢聽了楞了一下,心想剛有人告訴俺,俺家婆姨剛給俺生了個娃,俺正高高興興往家走呢,怎麼碰到個攔路的瘋子?於是對李慕白也沒客氣。大聲嚷著:“你腦袋有該啊?說嘛那?能能好好說話?之乎者也的顯擺是個什麼勁啊?讀過書了不起啊?”說完也不管李慕白什麼反應,轉身就走。
被這麼一吼李慕白也楞著了,心裏那是感慨萬千啊。哎,還是江湖經驗少啊!讓我想想以前看過的書都怎麼說的,於是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次李慕白學乖了,根據江湖經驗。老人和小孩不能惹。白麵書生都是壞人,中年婦女都答不對題,高大的漢子剛試過,現如今就隻剩下。。。。
李慕白看著剛剛擦身而過,趕路的姑娘,急忙喊道:“姑娘請留步,在下李慕白,敢問姑娘芳名?我觀姑娘,行色匆匆,不知是否遇見什麼事情?能否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幫一幫。”
被喊住的姑娘回過頭左右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
"你是在說我嗎?"
這時李慕白才看清對方的相貌,這女子也就桃李年華二十幾歲的樣子,一襲紫衣,又不施粉黛。雖然沒有他剛才說的那般誇張,也算是個難得的美女。
李慕白見麵前的姑娘正疑惑的看著自己,急忙說道:“是在下說的,剛剛見姑娘。”
“停。”
紫衣姑娘打斷了看起來又要滔滔不絕的李慕白。仔細看看這個喊住自己的家夥。太陽穴平平的,虎口細嫩的像一個大家閨秀,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就沒什麼顧忌的了。
於是慢悠悠的開口道:“芳名就算了,看你氣色,身體很好的啊。也不像酒色過度的樣子。身上穿的這麼破爛。裝個叫花子還好,裝什麼登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