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再和他一起!”陸景深狠下心命令。
“我”陸以柔低著頭,無措地攪動著手指,往常不可一世的一麵早已不見。
要是能夠控製自己不和他在一起,她現在也不會陷得這麼深。
“我做不到。”陸以柔悲切地說。
陸景深捏緊了煙頭,手背的青筋因怒意而根根凸起,俊臉一片陰沉。
“交給我。”陸景深真的無法容忍自己敬愛的姐姐再如此墮落,秦慕陽一年前就已經結婚了,而陸以柔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任何結果。
隻有無窮無盡的傷害!
“景深!你就不要管我了!”陸以柔抓住陸景深的手臂,她真怕這個弟弟會做出什麼!
陸景深一貫是狠辣無情,從當年他逼走了陸景城接任陸氏總裁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這個弟弟的野心,而現在,她不希望他用這樣的手段來傷害任何人。
陸景深幽冷的眸子盯著身前的人,明明已經那麼痛苦,卻還是那麼執著。
陸家的人,都是如此性格。
瞄準目標,就必須要得到。
“陸以柔,這事我不會讓老爺子知道,但是你再這樣下去,他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陸景深也不是第一次妥協了,每一次他想要斬斷陸以柔的念想,她總會拚盡全力阻止他。
“景深,還是你最好!”陸以柔的笑容重新綻放,隻要這樣就好了。
那些報道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就當又是記者在胡扯好了。
陸景深冷嗤了聲,幫她拿起了包包大步走出去。
用完晚餐之後,陸景深把陸以柔送回到她的別墅,直到現在,陸景深還是冷著一張臉,陸以柔自知理虧,也不敢往槍口上撞。
什麼事都可以妥協,但是唯獨和秦慕陽在一起,她不會妥協。
“我明天把曉樂送回來。”送陸以柔進去,陸景深淡淡地說。
陸以柔愣了愣,好不容易把這個麻煩鬼物歸原主,她才不要再讓陸曉樂回來。
“景深,交給我照顧和交給保姆照顧是沒有區別的。”前幾年雖然陸曉樂是交給了陸以柔照顧,但是陸以柔太忙了,在家的時間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盡到什麼責任。
和陸曉樂相處最多的還是保姆。
“既然你現在已經和秦曉藍分手了,那這個孩子也沒必要再藏起來。”陸以柔說。
陸景深抿唇不語,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以前他巴不得早點把陸曉樂接到身邊,但是現在,這種想法已經很淡很淡了。
現在的他,忽然很後悔當時留下了這個孩子。
他以為有些情感會刻骨一輩子,可是時間殘忍地告訴我們,一切都會過去。
“景深,陸曉樂是你的兒子,你也該讓他享受一下父愛了。”陸以柔不斷地勸說著,她真的是沒有精力去照顧陸曉樂。
“而且你不是娶了老婆了嗎,這樣正好,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聞言,陸景深一個冷光射了過去,陸以柔立刻噤聲,她都說到這地步了,陸景深不會再勉強她了吧?
“唔我累了,你晚上回去小心點,我去休息了。”陸以柔不想再對著這座冰山了,伸了個懶腰走上二樓,留陸景深在那裏沉思著。
離開別墅,男人煩躁地吸了一根又一根煙,心頭的鬱結一直不散,便叫了駱子初出來酒吧。
濃烈的酒味和煙味撲鼻而來,陸景深走進包廂坐下,旁邊的女人識趣地為他端了紅酒,他一口就喝盡了。
旁邊的駱子初一臉的心疼,這是他好不容易拍賣回來的珍貴名酒,竟然就被陸景深拿來消愁了!
“我說陸少,今天又是誰惹你了!”駱子初鬆開了懷裏的女人,坐到陸景深旁邊。
“自找麻煩。”陸景深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緊接著又灌下去了滿杯的紅酒。
駱子初一手奪過去男人的酒杯,頓時被男人森冷的眼神掃射,嚇得震了震。
果然他和陸太太的待遇就是不同!
別人奪酒杯換來的是一個纏綿的吻,他呢,換來一記冷光!
“重色輕友!”駱子初親自為陸景深又倒了杯紅酒,男人的臉色才有些柔和。
“彼此彼此。”陸景深輕勾薄唇。
“我哪有!”駱子初這話說得有些心虛。
“沒有嗎?”陸景深靠著沙發,慵懶地把玩著剔透的酒杯,深意的眸光看向駱子初,“是誰竟然冒險去惡意收購關氏的股份,還要拉我下水陪你賠錢,原來是為了關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