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章氣極,卻見沈宴一個眼刀橫了過來。
所有的勇氣,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化為虛影。
許永章恨恨轉身,直接坐上了回村子的牛車。
他要回去看看那個死丫頭回來沒有?
如果沒有,他也要再想想辦法,如何再籌一筆錢!
哪怕是借,也要借出錢來!
而且,他現在不想回書院。
誰知道今天酒樓裏有沒有書院的學生,萬一真的有,那他的名聲,豈不是要壞了?
這絕對不行!
正好借此機會,他回村躲躲。
等過幾天,大家遺忘了這件事之後,他再回來!
……
當晚,鍾寧回到小院之後。
意識便又進入到了那個書靈空間之中。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虛擬大書封麵麵前,居然出現了一個進度條。
進度條中顯示,任何已完成百分之六十!
不是,怎麼完成的?
隻要錯過死劫就能完成一大半嗎?
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難道就是許永章拜師之事?
隻要想辦法讓他拜不了師,就能完成任務嗎?
極有可能!
鍾寧思索著任何該如何完成。
於是第二天,她又故計重施,用一把鬆子,外加一人兩文錢的價格,將許永章昨日在酒樓的行為給傳遍了整個縣城。
包括他的書院!
也沒有落下!
至於靠山村,村子中每天都會有來縣城務工的百姓,比如村長家的大兒子,就在縣城一家雜貨鋪裏當帳房先生。
還有其他一些喜歡編織木筐的手工藝人,也會隔幾天就來縣城售賣木筐。
鍾寧突然想到,那天在深山裏遇到的那個少年。
他應該也會每日過來賣些野獸肉之類的來糊口吧!
這些人,應該會將縣城裏的流言,給帶回村子裏。
果不其然的是,不出三日,這樁書院裏書生在酒樓包廂內涉嫌白日宣淫的豔事,便已經被傳到了大街小巷。
但靠山村離得還是比較遠,一時半會兒倒也沒能傳過去。
隻是當許永章終於調整好心態,打算去書院重整齊鼓之時,迎接他的,便是竊竊私語和肆意嘲笑。
“大家快跑,那個喜歡男人的家夥來書院了!”
“天啊,他居然還敢來?”
“斯人臉皮竟是已如城牆之厚,何其哀哉!”
“這學院裏有如此惡魔,我哪裏還敢來書院,我要去和夫子請假!”
“我也去!”
“我也去!”
……..
一群人作鳥獸散,唯留許永章一人站在原地,麵色鐵青!
他哪裏還不知道,這是酒樓那件事爆發了。
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大白天的和一個男子在包廂中胡鬧,還被人酒樓中客人結堵了個正著。
可他明明,是無辜的。
他一個弱男子,哪裏會是那個浪蕩子的對手?
許永章此時心裏無限憤恨。
都是那個死丫頭的錯!
要是她乖乖聽話,不胡亂跑,他又哪裏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
都是娘的錯,連個人都看不住,大白天的讓人給跑了。
都是常文遠的錯,要是他能早點答應自己,又何至於會跑到酒樓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