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文秘之類的吧?”葉鳳邪想想又覺得以步擎蒼的能力做這個太屈才,又給改了口,“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進暴風軍團的研發中心,裏麵有很多小組,像開發新型武器這類高端的研究或者士兵營養食譜這類簡單點的,你那麼聰明肯定沒問題,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步擎蒼有些好奇地問。
“你還想離婚嗎?”葉鳳邪很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步擎蒼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那你想離嗎?”
“哎,這不是我想不想離的事。”葉鳳邪對他擺擺手,認真跟他解釋其中的道道,“咱們這婚姻跟你搞學問不一樣,裏麵摻雜了太多的東西,我想就算你是搞學問的,應該也知道‘政治’這玩意兒有多惡心,你是讀書人,肯定聽過‘文人論書,屠夫道豬,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話,你是‘文人’,我是‘屠夫’,你是能讓世家壯大的根係,而我是皇帝手中殺人的兵器……可是,雖然我是個粗人,也不懂什麼風花雪夜之類的風雅事,卻也不願意有一個勉強湊合、大家都心不甘情不願的婚姻,更不想有一天要麵對你我兵戎相見,希望你能理解。”
從第一次葉鳳邪很認真地詢問他後,這是第二次葉鳳邪跟他說自己的想法,相比上一次,這次他把核心問題更為深入徹底地剖開在他麵前,話說得可謂推心置腹。
俗話說,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根係發達的世家與當權者,原本就是對立的兩個陣營,每一個皇帝都想鏟除所有企圖發展成為到比當權者力量更大的世家,因此即使是為此不擇手段,被後世唾罵也再所不惜。
步擎蒼見葉鳳邪是鐵了心要他的答案,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是拖不下去了,臉上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搖頭說:“我不會離婚。”
葉鳳邪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竟然露出挺開心的表情,“這樣也行,不過你和你父親……”他心裏確實挺高興的,隻是兩人之間隔著的何止是身份……
“你也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了,我跟那個老狐狸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這麼善良純真,隻想做個善良的小老百姓,賺點錢夠花就成。”步擎蒼純良地對他攤了攤手。
葉鳳邪特別不信任地看他一眼,心說:哼哼哼,就你個光天化日就敢耍流|氓的家夥,還善良純真……
不過聽到確切的答案,葉鳳邪心裏確實開心,雖然他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要開心。他抬眼看了看,見桌上還有一瓶沒喝完的酒,於是拿過來給他麵前的瓷杯子滿上,“你這人還挺想得開嘛,而且還這麼有思想!有前途!我欣賞你!來,咱們幹一杯。”
步擎蒼也不客氣,拿過他遞上來的酒,笑著說:“怎麼?想灌醉我啊?”
葉鳳邪壞笑道:“那你敢不敢跟我幹了?”
步擎蒼彎唇一笑:“敢挑釁你老公?咱們試試就知道誰深誰淺!葉將軍可別臨陣脫逃啊。”
“放心!爺向來千杯不倒!”葉鳳邪說完,十分豪邁地一仰頭喝了個幹淨。
步擎蒼見狀也拿起酒杯喝了起來,不過他喝酒的動作也跟平常一樣,總是慢條斯理的,是另一種屬於成熟男人的穩重感。
葉鳳邪喝完一杯,步擎蒼也跟他倒了倒茶杯,示意自己喝光了,然後拿過酒瓶子,等他放下來立刻給他滿上,隨後給自己同樣如此。
兩人幹喝著酒,還挺開心的,隻不過如此喝了了個七八回,就算號稱千杯不倒的葉少將也有點上頭了,一張俊臉紅了大半。
再反觀對麵,還在慢條斯理端著酒杯的步擎蒼,見他看過來,也往下翻了翻酒杯,示意他喝完了。
“你、你怎麼一點不上臉啊?”葉少將滿臉的不可思議,這瓷杯子原本是用來喝茶的,容量不小,他已經有點暈了,目光稍有點發飄,腦子也有點轉不動。
步擎蒼定定欣賞了一會兒葉少將的醉顏,才笑眯眯說:“因為你老公我厲害啊。”
葉鳳邪不信,伸手一把搶過他的酒杯,翻來翻去檢查了一下,也沒在上麵發現什麼機關,說明他確實是用實力打敗了自己,頓時被打擊到了,整個人都有點蔫。
步擎蒼輕歎了口氣,起身走到他身邊,將人扶了起來,“走吧,我帶你回家。”
“不行,我還要去軍部,還有好多事。”葉鳳邪不動,又想起軍部那些事,心裏很煩,沒錢的日子真他媽不是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