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個秘密(1 / 3)

不過盡管有如此多的人想來見識一下、他研究出來的能提升異能的紫砂茶壺,步擎蒼卻並沒有大方地一次拿出許多,但因為高朗的麵子,他還是拿出了十把,至少保證每一個茶桌都有一把,又不至於多到讓人覺得這東西很廉價。

盡管如此,茶樓的生意還是非常的火爆,因為剛開業沒多久便發生了一件比較大的事情。

有兩位異能者約定一起外出冒險找些好東西回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在途中遇上了成群的野獸,原本這兩個異能者都隻是實力並不夠的低階,如果無人援救,他們可能就要死在獸蹄之下了。但是因為其中一個異能者在出發前好運地訂到了茶樓裏的位置,喝了那種茶壺裏的茶水,異能比同伴強大至少一倍,所以很幸運地逃了出來,還把另一個也救了回來,可惜那人受傷很重,還要救治,可盡管如此,兩人不同的經曆和結局還是讓許多人注意到了。

在主城裏,追隨高氏父子的異能者並不少,這些異能者不用像在外城的普通百姓一樣需要去挖礦,他們平時需要訓練,必要時參與安防隊或者巡邏隊完全成任務,但戰爭時也需要出戰,還是有一定的危險的。於是這個消息一傳出來,許多異能者都愣住了,如果說他們之前對所謂的能提升異能的茶壺還有所懷疑,現在這些懷疑幾乎完全消除了,因為那兩個異能者在城中許多人都認識!

於是茶樓——低階異能的福音——這個美名一下子就傳播了出去,根本不用步擎蒼這個掌櫃再多做任何事情!

葉鳳邪咂了咂嘴說:“這麼粗糙的謊言,他們也信?”

“謊言有時候並不需要太精細,關鍵是引導問題。”步擎蒼笑眯眯看他一眼,“引導民眾自己開腦洞,比任何精心的設計都要來得有用。”

葉鳳邪對說謊還真不在行,於是拿眼睛橫他,他可是知道這人說起謊話來都不打草稿的!

步擎蒼看得好笑,心中一動,取了一張紙過來,拿筆將他的樣子畫了下來。葉鳳邪湊過來看了一眼,見他畫的是現在的自己的臉,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來周圍環境不適合多說,於是隻能用拳頭捶了他一下,跟他瞪眼睛。

步擎蒼哪裏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將他的手握在手裏,笑著說:“我家阿風什麼樣我都喜歡,想將你一輩子都畫下來。”

這情話說的,又甜又不膩人,真是能叫人聽進心坎裏去了。葉鳳邪臉上頓時就有點忍不住想笑了,於是又捶了他一拳。

步擎蒼將他的雙手都握在手裏,這雙手裏以前長滿了繭子,因為要做他的男寵,用藥水特別去掉了,變得白皙瑩潤,連手指骨頭似乎都變軟了一些似的,摸著很舒服,但是步擎蒼摸著摸著卻歎了口氣。

“好端端的,幹嘛歎氣啊?”葉鳳邪不明所以,與步擎蒼十指交叉握在一起,這種感覺挺好的啊。

步擎蒼搖了搖頭,輕聲說:“以前我也希望自己的情人各方麵都要很完美,至少要臉好看,身材好看,手也要好看,但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為什麼?”葉鳳邪能理解有些人對情人或者伴侶要求完美,在步擎蒼這裏他就更能理解了,因為步擎蒼在他眼裏就是這麼完美的男人,他值得最好的人與他匹配。

步擎蒼抬頭仔細地看了一會兒他的臉,含笑說:“因為我更希望我的愛人能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否則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時代,我要如何安心?”

葉鳳邪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如果是在和平年代,還是做一個普通人更幸福一些。”能力越大,負責越大,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幾個字所承載的壓力有多重。

步擎蒼含笑點頭,雙眼溫柔又喜愛地看著他。其實他跟葉鳳邪看起來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一個內斂善用心計,一個張揚卻心地善良,如果是以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他們如此天差地別的倆人可能永遠不會有交集,但實則相處下來,兩人的共同點不要太多,他們對感情都很專一,可能骨子裏就藏著一個深情才子,當然葉少將可能是一個霸道但特別聽媳婦話的土匪?總之在愛情方麵,他們專一而完全將胸懷向對方敞開,因為同樣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同樣都願意為對方著想,這大約也是他們的一個共同點,還有他們看世事的目光同樣很透徹,大氣爽朗……等等許多許多,大約也因為許多的不同,和許多的相同,他們才會如此處得來,感情越來越好。

葉鳳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伸手撓一下頭轉移一下注意力,雙手卻被步擎蒼緊緊地握著沒抽出來,不過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我還沒聽你說過你以前的事情,跟我說一下唄?”他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細心的人,竟然從來沒想過要打聽一下這些事情。

步擎蒼想了想,決定把自己二十一世紀的事情說給他聽,正好也不會透漏到步勤的事情,被人推算出來。

“嗯,我小的時候是一個書生……”

“這我知道啊,你不是一直是書呆子嘛?”葉鳳邪搶著說道。

“聽我說完。”步擎蒼瞪他一眼。

葉少將於是老實了,步擎蒼繼續說:“我的母親去世得比較早,我從小跟我外公一起生活,我外公家是書香門第,外公認為我資質極好,所以從啟蒙開始,便手把手教我讀書認字,還有琴棋書畫……他大約是想讓我成為和他一樣的人,他的繼承人,可惜我十八歲時我的父親車……因為意外去世了,我倉促之下,接管了他手中的生意,從此便與外公希望我成為一個君子的意願背道而馳,成了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說這裏他的目光有些晦澀,還有一些傷感。

葉鳳邪覺得他說的跟他的身世對不上,但卻看懂了他眼中的傷痛,隻覺得十分心疼,哪裏還會去問這些,靠過去將人緊緊地抱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我戳到你傷口了,那我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