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奇怪的小說情節。前幾天買了兩本曾經風靡一時的小說,《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和《北京娃娃》,前者是我用了兩個半小時看完的,後者是實在睡不著的時候才打開書看了看,翻了兩頁,然後我告訴我自己:你看不懂這種境界的,你還是接著睡吧。
十四歲的時候開始寫我的第一部小說,買了四個顏色迥異的筆記本,然後開始利用上課時間下課休息時間體育課時間回家寫作業時間寫啊寫,算是自傳體,記錄我故作深沉的學生生涯和我剛剛萌動的初戀。寫滿四個本子的時候,我簡單計算了下字數,應該是二十萬字剛好。然後長舒一口氣,沒有給任何人看這些東西,把它們安靜地放在櫃子裏,留作紀念。
高中的時候,因為月考考場上的兩篇作文被登在省級報刊上,於是當時校刊的主編找到我,推薦我進入省小作家協會。聽說我寫過小說,於是非常興奮,非要把手稿要過去看一看,我說你們看不懂那些字的,而且我沒打算讓它出版。校刊主編一臉厲色:為什麼不呢?這對你自己對學校都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兒。
我說我要高考,我不需要宣傳。我並不排斥別人看我寫的小說,我怕的隻是他們把手稿刪改得不成樣子,完全違背了我當時寫它的初衷,那不是我想要的狀態。
我不能賣了我珍貴的時光和幼嫩的筆法,換來一份所謂的榮耀光環。現在我寫微博,這種隻有一百四十個字的東西讓我覺得輕鬆自在,不需要繁文縟節,隻需要寥寥數言,或者隻說故事梗概,一樣可以恰到好處地抒情,不會覺得片麵。
寫微博時間長了會落下一種壞習慣,寫長篇文章的時候會缺乏靈感,一百四十字好像一種強迫症,逼著人們一語中的。容不下太多寒暄和鋪墊。
但是我喜歡看小說,大學所學專業的關係,我有非常快的閱讀速度,經常一本書買回家,兩個小時之內就解決掉它,然後又開始沉默,投入到新一輪天翻地覆的無聊中。
我有一櫃子的小說,也有一櫃子的玩具。書留給以後未知生活中已知的自己,玩具留給以後已知生活中未知的孩子。我希望我自己以後能在書裏學會冷靜和感性,希望我的孩子能在玩具中學到快樂和聰明。
微博終究是一種新的記錄生活的方式。我不知道我還願意這樣寫微博多久,也許有一天,我被新浪和諧掉,我開始厭煩微博帶給我生活的打擾,我會毅然決然地關掉它。
我知道你們有些是真心喜歡看我寫在上麵的直抒胸臆,但是你們聽我說,喜歡我,並不是一定要知道她的QQ號碼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知道她姓字名誰知道她的音容笑貌。這些東西其實都無關緊要。你們喜歡的是我說給你們聽的話,未必是我這張清湯寡水的臉和平淡無奇的生活。我愛你們,你們愛我,那你們為什麼又要打擾我?
我不想紅,但是隻要不被和諧掉,也許我會一直在微博裏說段子給你們聽。我不想借此博取什麼名聲,我說的隻是我的見解,僅僅如此。我不是鳳姐,我不是芙蓉。
曾經在豆瓣上自曝過自己和男人的故事,後來這個帖子被和諧掉了。當時很多人在看,跟我說,你是木子美嗎?
現在很多人跟我說,你是洪晃嗎?你是孔老師嗎?我不是,我是暖小團。
有種說法是:男人,或者女人,做愛高潮的一刹那,想到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心裏最愛或者最在意的人。因為那一刹那你無比真實,你所有的興奮化作熱流流淌出褲襠的時候,你整個的人已經再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隱藏。
我選擇一開始就在你們麵前敞開心房,覺得這是一個宣泄場,我不需要對這些東西負起什麼樣的責任,我隻想要自說自話,恰恰好的是我某個句子紮到了你的心房,於是咱們相互會心一笑,你就覺得,我是個好姑娘。
可是我想說的是:我死了,你們會想我嗎?微博上會逗大家笑的姑娘還有不老少,你們會發現有姑娘比暖小團有思想。有姑娘比暖小團還會說欲望。
我想說些自己想說的,給你們聽,也給我自己分享。盡管沒有一個個回複那麼多的留言或者轉發,盡管我麵對那麼突然而來的關注手足無措,盡管我每天都要麵對一群一群的姑娘或者爺們兒罵我騷貨,但是我衝天發誓我從來沒有恨過。
我知道,一個人真的煩另一個人的時候,最顯然的態度是話都懶得跟他說。
謝謝你們關心,謝謝你們鞭策,謝謝你們告訴我應該怎麼生活,我必然不會走從良的道路,因為我覺得,語言流氓,要好過於現實的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