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醫趕了過來，細細觀察了一番，皺起了眉頭，診斷了良久，遲遲未語。
“方府醫，你倒是說說，大少爺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精神失常了，還能治好嗎？”
陸母看向一臉惆悵的方府醫，再也忍不住了，迫切想要一個確切的回複。
若是齊哥兒還能治好，陸母就還有一點耐心，陸府就當以後養了一個閑人。
要是真的瘋了，無藥可救，便不想再管了，任由齊哥兒自生自滅好了，一切以陸府的前途為重，在一個不成器的孩子身上花費太多精力，完全劃不來。
“太太，小的仔細觀察了一番，大少爺得了心病，由於無法接受自己的樣子，受到了刺激，往後能不能好起來，還要看大少爺自己，要是大少爺接受了他現在的容貌，便會恢複。”
方府醫微微蹙眉，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實情。
大少爺的臉被毀了，現在又瘋了，這是大奶奶的心願嗎？要不要再推波助瀾一番。
方府醫抬眸看了沈清芷一眼，又垂下了眸子，還是等大奶奶的安排。
“方府醫，你倒是給一個準話，到底還能不能好？”
陸母聽完方府醫的解釋，更加不安了，繼續追問了起來。
“太太，十有八九是治不好了，還是順其自然。”
方府醫搖了搖頭，一臉為難地看向焦急的陸母，又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方府醫，給大少爺多配點安神湯，以免大少爺失控，傷到了人，傳出去，對陸府的名聲不好，另外，方府醫給這幾個丫頭看看病，好好治療一番。”
沈清芷麵無表情，將目光落在了3個被虐的丫鬟身上。
方府醫仔細查看了3個丫鬟的傷口，眉心緊蹙，從醫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傷勢，幾乎沒有什麼完好的皮膚。
“方府醫，一定要治好這3個丫鬟，治療藥材還有補品都用好的，由陸府承擔。”
沈清芷一臉溫和地看向3個丫鬟，沒想到陸言齊竟然這般歹毒，上一世竟然沒有發現他的這種癖好，上一世也有丫鬟自盡，還以為是一些是瑣碎之事，沒想到是被陸言齊虐待了。
回想起來，陸言齊每次在外麵受了氣，便會將怒火發泄在丫鬟的身上，典型的窩囊男人。
這一世，可不能再讓他為非作歹，還要讓他付出代價。
直接將他弄死，都是便宜了他，就用他來對付陸府人。
“謝謝大奶奶，奴婢不敢再伺候大少爺了，還請大奶奶將奴婢調到別的院子幹活，奴婢看到大少爺，奴婢就害怕，夜不能寐，嚇得渾身顫抖。”
春桃鼓起勇氣，向沈清芷訴苦，希望能早日脫離魔爪。
“春桃，夏荷，還有秋菊，你們好好養傷，不用再伺候任何人，等你們傷好了，我給你們一人10兩銀子，讓你們回家。”
沈清芷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她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助力自己的人。
“母親可還有事情交代？”
沈清芷轉頭看向陸母，勾了勾唇角。
“清芷，就按你說的辦，這件事是齊哥兒的不是，是該善待這幾個丫鬟。”
陸母微微一愣，但願這種醃臢事不要傳出去，不要影響陸家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