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水仙人一威脅,那侍童又開始退縮,不敢開口。
岑柯抱著雙臂閑閑地說道:“他現在都已是自身難保,你覺得他還能將你怎樣?你要是閉口不言,我馬上便能讓你人頭落地。”
那侍童張了張嘴終於開始交代事情始末,“是大仙讓我找機會接近秦姑娘,他給了我一塊玉佩,說把它給秦姑娘看了之後,她便跟我走。沒想到居然一直有人暗中保護著秦姑娘,我在秦府外麵等了一天都沒有找到接近她的機會,我便買通了秦府的送菜農,打聽到她今日會去錦衣坊買衣料,我便買通了錦衣坊的老板,讓他唆使秦姑娘試衣服,而我則躲在試衣間等她。我把玉佩給她看後,她果然就肯跟我走,於是我便遵照大仙的吩咐和秦姑娘互換了衣服,讓她裝扮成為進府。”交代完了這侍童又忙不迭為自己撇清,“大人,不關小人的事啊,這一切都是聽從大仙的吩咐辦事……”
岑柯抬手打斷他的爭辯,又問道:“沉水大仙為什麼要讓你偷偷摸摸地把秦姑娘引進府呢?”
“因為,因為……”那侍童結結巴巴不敢說下去,他往沉水仙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一雙凶惡的眼睛正狠狠地瞪著他。
沉水仙人一直不停地掙紮著想爬起來,被很有眼色的侍衛製住。
“因為什麼?嗯?”岑柯逼視著侍童。
那侍童也是個有眼色的,雖然懼怕沉水仙人,但眼下他已經是階下囚,縱然凶惡,卻不能將他怎樣?而麵前這人的利刃卻是實實在在的架在自己脖子上。再想到沉水仙人對他們下的毒,好壞他如今的處境肯定是不會給他們解藥了。還不如棄暗投明,待官府將他繩之於法,說不定還能搜出解藥解了他們身上的毒。
那侍童一番心裏爭鬥後咬咬牙,說道:“大仙得了一種怪病,每隔一段時間便需要吸食新鮮的人血來治病,否則便會,便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他看了倒在地上的沉水大仙一眼,繼續道:“因為大人派人看守著府門口,大仙又已病重,無法出府,便讓我們幾個輪流割腕取血。又害怕我們中有人失血過多死在府中,遭到官府的懷疑,所以不敢取血過多,這樣我們的血便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便想到從外麵弄一個人進來。”
侍童的話一出,百姓們早已一片嘩然。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超過臨河縣一半的人口,秦家的人也已經聞,訊趕來,秦月的丫環趕緊上去扶住了她,秦老爺也上去關切了幾句,後見自己這個一向紈絝懦弱的兒子居然站在人群中間處變不驚的聞著話,又看國舅爺定定的站在他身後,神色怪異的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口。
岑柯將秦老爺的反應看在眼裏卻並不理會,又接著問道:“為什麼選擇秦姑娘?”
侍童飛快的搖著頭,“這小人也不知啊,小人也是聽命行事,這沉水仙人給我們下了毒,如果沒有每月的聖泉解毒,我們就會死肝腸寸斷而死。小人不敢不聽他差遣啊!”
人群裏一片唏噓,真沒想到平時裏普度眾生,聖潔出塵的沉水仙人的真麵目居然如此可怕。
人們立時想到逍遙已久,殘害人命的吸血狂魔,“難道,難道,沉水仙人,他,他就是吸血狂魔?”
這一聲疑問頓時在人群裏炸開了鍋,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