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長川給龍時瑞跪下來,“太子,除非是犯下大罪,否則!朝廷沒有理由再把爵位收回去的道理,還請殿下為微臣做主。”
“飛雁,收回爵位不是兒戲,既然你說是皇祖父送你的嫁妝,可有何憑據?”龍時瑞問道。
“自然有!”楚飛雁伸出手,“冬梅,聖旨拿來!”
“是!”冬梅上前,雙手遞給她一卷明黃色聖旨。
聖旨一出,在場所有人紛紛下跪,龍時瑞也撩袍跪下來。
“這是先帝外祖父給本公主的聖旨,聖旨上寫明,信武侯爵位再世襲五代,是屬於本公主的嫁妝,如果肖長川有負於我,或是兩人因何而和離,都應當收回。”
楚飛雁把聖旨交給了龍時瑞,“太子表兄,這聖旨就由你來看吧!省得肖家人不相信我的話。”
“微臣不敢!”
跪在前麵的肖家父子仨,額頭上都冒出冷汗。
他們沒有想到,先帝居然還給楚飛雁留了這一手。
龍時瑞接過聖旨,打開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這確實是皇祖父的禦筆,此事本宮會一並稟告父皇。”
“謝過太子表兄。”楚飛雁把聖旨要回來,交給冬梅收好。
肖長川低垂著頭,一顆心跌到了穀底,他剛回來就發生這麼多變故,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切都源於楚飛雁不再愛她了,為什麼會是這樣?前世的她這麼愛他,甘願為他做任何事情,這一世怎麼就不愛了?他想不通,問題出在了哪裏?
爵位被收走,八年後父親就仙逝,沒有楚飛雁的嫁妝為他仕途打點,他們肖家在京都就真的落沒了。
還有他陣前納妾的事情,沒有楚飛雁為他周旋,他這兩年的功勞都將被抹掉,朝廷還會治他的罪。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不這麼急著把梅娘帶回府了。
他的前世一生順風順遂,權勢滔天,已經習慣站在高位上,聽慣周圍阿諛奉承的聲音,突然間讓他重生回到起點,心情真的糟糕透了。
想起前世的榮華富貴,他雙拳攥緊。
沒有楚飛雁,相信他一樣能光耀肖家門楣,大不了再等十八年,兒子高中,到時候他要所有人看看,他不需要依靠女人,一樣站在人生的頂端上。
隻可惜,楚飛雁是活不到那一日了,看不到他風光無限的樣子!
“冬梅,你們去庫房,把本公主的嫁妝全部都抬上來,按著嫁妝的清單清點。”楚飛雁拿出一把鑰匙,交給冬梅。
“是!”
冬梅應了一聲,接過鑰匙退出去,帶著公主府的侍衛去庫房了。
老夫人,藍氏母女暗暗對視一眼,心裏著急。
楚飛雁把她們表情一一看在眼裏,冷冷一笑。
這兩年來,這三個女人從她這裏拿走不少銀子,她都一一記下來了。
她拿出一個本子,“藍氏,肖玉容,這兩年來,你們從我這裏借走的銀子,現在該還回來了吧?”
肖玉容急了,“那是你自己願意拿出來給我們用的,既然送給人家的東西,哪裏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本公主送給你們的銀子還少嗎?”
楚飛雁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個小賬本,“在本公主嫁入侯府的前三個月,就拿出一萬兩銀子給了藍氏補貼中饋。本公主本想不要了,但你們非要這麼說,那這些銀子不能白給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