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侍衛把嫁妝拉出信武侯府,東西實在太多了,引來過往百姓的圍觀,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這麼多的東西,好像是嫁妝。”
“麵前那是敏安公主府的馬車,難道是敏安公主與肖世子和離了?”
隻有和離了,才會把嫁妝拉走。
“誒!敏安公主也是個癡情的,身為公主,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守了兩年活寡,真是不值得。”
“信武侯府也不算是好人家,肖長川也就那張臉好看,不知道驕傲什麼?居然在大婚之日拋下公主跑了,若不是去從軍這個由頭,怕是早被皇家砍了腦袋。”
楚飛雁坐在馬車裏,聽著路人的議論,心裏苦澀。
普通百姓都看得出來的事情,前世自己的眼睛真是被屎糊了!
回到公主府,她換了一身黑色勁裝,準備去衛國公府看望祖父。
“冬梅,派個人暗中跟著肖長青,並查一下看他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她吩咐道。
能從國師手裏拿到蠱蟲的人,身份絕非一般。
“明白!”冬梅拱手。
“我回衛國公府一趟,你們先忙。”楚飛雁說著離開房間。
“那屬下給您備馬車去。”冬梅道。
楚飛雁擺手,“不必,我騎馬就好。還有,我的衣裙全部收起來。”
她在邊關長大,跟母親一樣,從小不愛紅妝愛戎裝,穿的一直都是勁裝或是戰甲,直到嫁入信武侯府,為了符合溫婉賢淑的形象,從此穿上了襦裙,兩年再沒有舞動過刀劍。
她甩了甩了頭,想把前世的不堪從腦子裏甩出去。
來到衛國公府,守門的幾個護衛見她騎馬而來,都很是驚訝,跑下來迎接。
“屬下參見公主!”
“免禮!”楚飛雁翻身下馬,把馬繩和鞭子都交給了護衛。
抬頭看著眼前的府邸,前世那場滅門慘案又從腦海裏浮出來。
兩手的拳頭攥緊,深吸了一口氣,邁步登上台階。
進來府裏,下人們見到她,都高興地向她問安。
“公主殿下,您來了!”
楚飛雁對他們微笑點頭,看著一張張鮮活的麵孔,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要保護好衛國公府。
她先去了祖父的院子,見衛國公正坐在院子裏曬著日光。
看到白發蒼蒼的祖父,她喉頭一哽。
“祖父!”
聽到喊聲,衛國公抬頭,很是詫異,“雁兒,你怎麼來了?”
“祖父……”楚飛雁走到他麵前,雙膝一彎跪下來,“孫女不孝,沒能常回來看看您。”
自她上次回國公府探望,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
“你這丫頭,怎麼了這是?快起來。”衛國公拉起她的手,看著她與兒媳七分相似的麵孔,又想起陣亡的兒子夫婦,眼睛閃過一絲哀痛。
“雁兒,你在那信武侯府可好?”
“祖父,我……”楚飛雁猶豫一下,還是把她與肖長川和離的事情告訴他。
“祖父,有件事情想跟您說一下,就是…我與肖長川已經和離了。”
衛國公先一愣,隨即臉上騰起怒氣,“雁兒,是不是肖家的人欺負你了?我就說那一家子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看上那姓肖的小子…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