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真是一出口就把穆今順毛,他活動活動了差不多好點兒的腿,站起身先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行了,我不耽誤你們二人世界了。不過紀洲,你的問題最好快點兒解決,我這裏的病人有幾位也算是大人物,隱私方麵比較看重,這門口記者要是一直都不走,恐怕會有麻煩。”
“我知道。”紀洲點頭表示理解,“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穆今嘖了一聲,擺擺手一瘸一拐地開門出去了。
“怎麼了?”從穆今的話中衛忠侯意識到了紀洲瞞著他,“出什麼事了?”
紀洲把拿過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習慣性地開口:“還好吧,沒什麼大事。剛才和穆今教你玩五子棋了?”
“就玩了兩局,他中途悔棋就七八次。”衛忠侯把洗漱用品接過來放到浴室裏,這還能聽到他提高的聲音,“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也不算是什麼,不過你也還真能幫上忙。”紀洲把從浴室裏伸出一個腦袋的衛忠侯又塞回去,“刷刷牙,這麼晚了先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睡一覺。”
衛忠侯聳聳肩膀:“一起?”
紀洲一愣,看著他遞過來的牙刷才明白。把剛才想歪的亂七八糟順著漱口水一起吐出去。
一起刷完牙,紀洲就主動去旁邊的小臥室裏睡了,雖然是他說要好好睡一覺,但是這種情況下還真是睡不著。
手機調成了震動,就這段時間裏潘導又打了兩次他都沒接到。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紀洲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個電話,和他意料中差不多,潘導,或者是潘導的助理一直在身邊等著。
“紀哥?你等一下我叫一下導演。”透過手機紀洲都能感受到對麵的緊張氣氛,他知道潘導有專門的危機公關,這大半夜的那邊肯定也是在忙碌著。他聽到潘導態度不耐煩地問了一聲是誰,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忙接過去,“小紀啊,我這下午可是找了你半天。”
“朋友闌尾炎發作,我送他來醫院。”紀洲簡單解釋了一下,也算是間接性回應了後來照片的問題。他沒再說廢話,直接步入主題,“我看到劇組的那條微博了,祁辰的事情我大概也清楚,我想問一問導演你需要我怎麼做?”
潘導剛想說什麼,突然就意識到了紀洲這麼問的原因,之前想說的話要再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口恐怕是有點兒困難。
他給了周圍人‘出去一下’的手勢,這才對著紀洲無奈回答道:“我這知道你委屈,但是祁辰在這事上不管做得對不對,這要是牽扯到了劇組也還是以大局為重。他之前給我打電話也都快哭了,新人啊膽子小,你也別總和他一般見識。而且這一陣大家都忙,這樣吧,等殺青了我做東請你吃頓飯也算是陪個不是。”
紀洲知道能讓潘導說出這種話也是不容易,見好就收,“別,潘導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受不起了,吃飯那肯定的,但是我做東你可別和我搶。我之前在片場因為心情的原因和你鬧過的小矛盾你也別放在心上。他是個新人不會做事,我自己有分寸放心。”
潘導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又叮囑了紀洲兩句才掛了電話。
這事也就是攤在了潘導身上才這麼擔心,畢竟在片場的時候他對著祁辰的態度大家也都看得出來,潘導是真害怕他當眾,或者不用當眾,隻要他沒有個回應保持沉默,這種默認的態度都能把祁辰淹死。
一部電視劇的男一號出了這種事,那後果還真是不怎麼好說。尤其這部劇已經是夠難產的了,之前最開始的那個男三號的消息現在也不算是完全被淹沒,本來還指望著《三月柳絮飛》拿獎的潘導肯定是慌。
不過就算是潘導這電話沒打,就算是沒有後來拍到的他和衛忠侯的照片,紀洲也真不敢現在就和祁辰撕破臉。蔣七是封將娛樂的公子哥這事情網上因為不關注,所以還沒被爆出來,如果他這邊開始撕了,指不定陳嵩就提前把蔣七的身份透出來。陳嵩早就知道蔣七的身份這一點兒他倒是沒有懷疑過,畢竟勉強算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再說那時候他和陳嵩還好著,這人可能是覺得讓個菜鳥經紀人帶他能讓他更容易放棄演戲這條路。
也幸好蔣七當時簽的隻是一年的臨時合同,早就到了期之後他賴在了昊傾反正不在這吃住也沒人管他。爆出來損失說大也不大就是紀洲主動解約要不就被封殺半年的區別。陳嵩可能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這麼長時間沒拿這件事情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