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此就多謝了。”文夕根本看都不看,隨手拿出幾塊元石,遞給魁梧漢子說道:“我猜,要不了多久,我還會去的。”
“多謝文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就告退了。”
魁梧漢子見文夕擺了擺手,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作揖告退,轉身就走。
“姓文的,你給我出來。”
忽然一陣爆喝響起,瞬間讓整座閣樓鴉雀無聲,隻有“咚”“咚”的腳步聲響起。
上官元一看著微微笑著的文夕,也是搖了搖頭,暗襯這世界上就是有不怕死的人,這一波又一波的沒完沒了。
文夕手握一杯香氣四溢的茶杯,陶醉似的嗅了嗅,這才看向閣樓入口,待到來人出現之後,耳中“哄”的一下吵雜的交談聲響起。
“宇文世家的人。”
“你們瞧,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哎,又一個送死的。”
“噓,仔細瞧,這是宇文世家這一輩弟子中出類拔萃的存在。”
“宇文拓之子,宇文述。”
“姓文的,有種就跟我去生死台,不死不休。”宇文述麵色難看,眼神之中殺氣暴漲,準備隨時和文夕分個你死我活之際。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有人要去生死台,那不如我們開個檔口,賭上一把,各位覺得如何?”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文夕在此人開口瞬間望去,隻見一身穿血色長袍,長發披肩,麵容邪魅的男子一手拄著下巴,一手拿著酒杯輕笑著,這可不就是血魄道厲宮嗎。
一時間人群議論紛紛,有人似覺得有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為,畢竟這幾人都是如今名頭響亮的年輕一輩高手。
正當文夕皺著眉頭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黑光閃過,直衝而去。
一道人影尚未近前,厲喝聲已經傳至:“找死!”
厲宮眉頭一皺,還不待他反應,一道刀光破空而來,竟似要把他斬為兩半。
他的臉上登時現出一絲狠戾,出身血魄道的他見多了修者為了利益殺人不眨眼,卻不想今日又見到一個視人命如草芥之輩,無緣無故也無利益糾紛,出手就要他性命。
文夕登時露出期待的表情,看著這宇文述向著那血色長袍青年殺去。不過文夕也明白,這聖元城,說好聽點是不允許在城內鬥法,特別是傷及無辜,不然絕對嚴懲。
可大家都是人啊,隻要是人那就有脾氣,特別是自持修為高深的年輕一輩修者,哪個不自認是天子驕子,更別說還有人當麵說拿自己去賭,擺明了就是挑釁嘛!
“噗”的一聲輕響,宇文述打出的一道黑光穿過一層薄薄的紫紅色煙嵐,而厲宮卻已經消失在原地。
“你找死。”一道似真似幻的聲音從四麵響起,讓人琢磨不透發聲之人在哪個方位。
“就憑你!”宇文述心中這個氣呀,自家族駐地溜了出來原本是要找那個姓文的算賬,可哪成想竟然有人拿自己開涮。
先前的聲音陰狠幽深道:“宇文述你還是那般急躁,這般下去如何能修得長生法?讓我血魄送你一程,下輩子記得不要這麼張狂。”
隻見宇文述身前突然聚齊一道紫紅色的陰影,輕而易舉欺近身體,向著他的頭顱抓來。
暴怒不已的宇文述大喝一聲,一截嬌嫩的樹枝在頭頂浮現,光禿禿的枝條上隻有一片青翠欲滴的柳葉在搖曳,灑落一片青綠光芒,護持自身。
“砰!”的一聲。
隻見宇文述身周那片似一捅即破的青綠光芒一閃,輕而易舉的擋住了血魄的襲擊。
隨著一聲輕笑,那道紫紅色陰影碎裂開了化作煙嵐,緩緩散開。
看到紫紅色煙嵐散開,驚得眾人乍起躲避,“噗噗”聲響起,但凡被煙嵐籠罩之地,無論瓷,木,還是金鐵之器,皆冒出絲絲白煙,有了一點點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