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之所以中途崩盤，不是因為小智的精神力不夠強，而是因為他的精神力不夠細致。
他的精神力強度遠遠超過利秦，在這麼近的距離裏，在有準備的情況下，要一舉摧毀他的意誌不難做到。
但是要像這樣，侵入他的精神力波動裏，對他的記憶進行壓製修改就很難了。
小智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第一次能維持這麼長時間，常鳴已經很滿意。
他笑著說：“沒事，我們明天再來，你的精神力這麼強，如果隻會蠻衝蠻撞就太沒勁了。你看看，隻要稍加變換，就可以做多少事情！”
他眯起眼睛，沉默下來，回想著剛才利秦在表格上填寫的字樣。
雖然他隻寫到一半就醒悟了過來，但前麵所寫的內容常鳴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利秦，出身於西鉑州銳金鎮……”
西鉑州嗎……
常鳴想起了當初曾經在拍賣會前拉攏他的那個圓臉商人，這樣說起來，他們應該是一夥的？
對方拉攏不成，就立刻對自己下手？
動得太急了，不像是正規間諜的做法。那種孤注一擲的氣勢，反倒像是受到了什麼阻力一樣。
難道是西鉑州高層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對方隻能被迫親自出手，以求一擊必殺了？
確認了目標之後，再反推前麵的過程，常鳴竟然就把程百變遇到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直起身子，目光深邃。
西鉑州嗎，不錯，這筆帳，可找到負債人了！
以後，必須得讓你們一筆一筆地還回來！
他對小智說：“現在他就是籠中的雀兒，先別弄死，按我說的做，留著還有一些用途。”
小智應了，常鳴離開中央防禦區，他對這個訓練基地非常感興趣，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他四處望了一眼，走到紅榴塔門前。米拉再次出現，微笑著問道：“閣下是否要進入紅榴戰鬥訓練模式？”
常鳴問道：“這裏有什麼講究嗎？”
米拉介紹說：“紅榴塔一共十層，每一層針對一種形式的考驗，逐級上升。隻有通過下一層，才能進入上一層。裏麵是虛擬場景配合真實設施，可能造成死傷。”
可能造成死傷！
聽見這話，常鳴隻頓了一頓，就點頭說：“行，我進去！”
他走到門口，米拉說：“請稍等片刻，我為閣下掃描基礎身體數據。”
一道紅光由上到下，掃描過常鳴全身。
緊接著，米拉的身邊出現一些浮動的發光文字，上麵除了常鳴全身投影之外，還有一列一列的數據。
身份：三級天書持有者
性別：男
骨齡：23歲
肌肉含量：95%
肌肉強度：45分
骨骼強度：21分
神經強度：56分
精神力強度：46分
總體評測：一級戰士
允許進入紅榴塔，預估成績：一層。
常鳴不太清楚他這個成績究竟是怎麼評的，但對他成績的預估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什麼？它判斷我就能通過一層？”
米拉笑容可掬，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好聽：“抱歉，這個顯示的意思是，你隻能停留在一層。”
也就是說，掃描判斷的結果是，他連一層也不可能通過！
常鳴實在無語了：“難道我這麼差？”他想了想，指著中央防禦區問道，“那個人的話，大概數據是什麼樣的？”
米拉微笑著說：“他進入幻境儀的時候，我已經對他進行了掃描，數據如下——”
她身邊的數據進行了輕微的變化，顯示出了利秦的能力。
身份：不知名闖入者
性別：男
骨齡：78歲
肌肉含量：98%
肌肉強度：78分
骨骼強度：45分
神經強度：57分
精神力強度：106分
總體評測：二級戰士
允許進入紅榴塔，預估成績：二層。
利秦除了神經強度跟他相差不多以後外，其他的數據都遠超過他。即使如此，基地的主機也判斷出，他隻能通過一層，將會被困在二層！
這個紅榴塔的難度，似乎相當大啊……
而且，米拉說得清清楚楚，它還有可能造成死傷！
米拉仿佛看出了常鳴的心思，說：“你是天書的持有者，可以使用訓練塔裏的基本設置，在塔裏時，隻需要叫出‘退出’兩個字就能直接被傳送到塔外。但是訓練塔裏情況瞬息萬變，分秒之間都有可能出現問題。”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連喊出兩個字的時間也沒有！
光是這個信息裏透出來的，就足夠讓常鳴感覺悚然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