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被冤枉的,皇上不會殺他。” 鄭則頭也不回的道,腳下步履生風。
“你不是那個家夥的對手,去了可是送死!” 這可不是鄭則手上那幾張符就能解決的事情。
“身為錦衣鐵衛,隨時可以為皇上盡忠。”鄭則毫不遲疑的道。
錦衣衛乃是正成帝一手提拔,效忠正成帝,用生命保護正成帝,是深植於他骨血之中的信念。
“盡什麼忠,你現在已經不是錦衣衛了!”離魈怒道,愚蠢,那種人有什麼好效忠的,他的命有你的命值錢麼?
鄭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魔界太子殿下站在馬蹄揚起的塵土中氣惱的拍碎了院門,最後還是跺腳追了上去。
鄭則帶著董恒他們剛趕到皇宮外門,宮裏猛的發出一聲整天巨響,眾人腳下的青石板地猛的顫了兩下,晃得人膝彎發軟。
再朝裏皇宮裏看,一股黑煙自正成帝寢宮方向滾滾而起。
在場的人均都變了臉色。
“跟我去救駕!”鄭則麵色鐵青,對著董恒揮揮手,躍身就朝裏麵衝。等到當值的守衛回過神,人早就進去了。
守衛們麵麵相覷,他們是該追進去呢,還是待在這兒?
三條街之外,繞暈的離魈正凶神惡煞的拎著路人甲的衣領,“快說,皇宮在哪邊?”
巨響傳來,他立刻丟了那人,朝聲音的源頭奔過去。
正成帝的寢宮門前,一個攢尖八角亭倒砸在台階上,琉璃磚瓦的碎塊濺出丈餘遠。幾個侍衛被亭子壓得血肉模糊,鮮血順著台階滴滴答答的流下去。
距離台階二三十步遠的地方,站著十來個人,為首的兩人,正是當朝國師和太子殿下。他們周圍,躺著不下五十具侍衛的屍體。
正成帝被幾個侍衛護在身後,臉色煞白的看著台階下的太子,“孽子,你今日難道是想跟他一起逼宮?”
“爹,剛才你也看到我師父的厲害了,交出印璽,你還能當個太上皇,不然,你今天別想走出去。”站在國師身畔的太子得意洋洋的道。
正成帝怒道,“做夢!”
“兒臣這可是為您好……”太子正要揮手讓身後的人衝上去,一道銀光流星般的自他耳畔劃過,“砰”的釘在寢宮的朱漆柱子上,足足沒進去半寸深。
太子回過頭,便看見數十步外的鄭則指間夾著兩把寒光閃爍的匕首,冷冰冰的看著他,“禦林軍馬上就到,有我在,你們休想再前進半步!”
“是你!”太子驚慌的朝鄭則身後看了看,沒瞧見離魈的身影,才鎮定下來,指著腳下侍衛的屍體道,“識相的,就滾遠點!不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鄭則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回頭吩咐身後的錦衣衛,“護駕!”
上百名錦衣衛立刻拔刀出鞘,將太子和國師等人團團圍在當中。
“就憑你們也想攔我?”國師環顧四周,輕蔑的笑了一下,食指在空中飛速劃過,畫出四道金符,他揮掌一拍,四道金符便撞向周圍的錦衣衛。
“砰砰!”金符撞在人身上猶如巨石,四周的錦衣衛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霎時間便被砸得口吐鮮血倒下大半。
“破!”國師並指一點,一道金光疾風般的衝向台階上的正成帝。
“皇上!”鄭則飛身而上,視死如歸的擋在正成帝身前。
“笨蛋!”一道黑影疾掠而至,護在鄭則身前。
“噗!”仿若利刃沒入皮肉的聲響清晰的劃過鄭則的耳膜,他抬眼便看到離魈囂張跋扈的眉峰。
“你沒事吧?”鄭則向來冷靜的臉上現出慌亂,著急的要去看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