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驚呆了:自己又被五花大綁了,身體斜靠在一棵大樹上,茉莉站在身前,笑臉盈盈地看著自己,虎雕在她身後虎虎地著。
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已經逃走了嗎?怎麼轉一圈又回來了?
腦袋裏飛快地轉動著各種念頭,卻始終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他一臉迷惑的樣子,茉莉笑了。
笑的同時,她伸出左手,在右手戒指上輕輕劃過,就像玩魔術一樣,左手上多了一個拳頭般大小雕花的鼓。
稍稍震驚之後,餘躍總算是留意到她左手上的戒指,心念電閃間,便明白了她整個“魔術”的蹊蹺:那個戒指就是傳說中的空間戒指,可以存儲很多東西的。
此時,茉莉用手在那雕花鼓上輕輕敲了一下。
“咚”一聲響起,餘躍胸口傳來一陣疼痛。
“什麼感覺?”茉莉笑問道。
“痛!”餘躍說道,在脫口而出的同時,他想到剛才也是這種痛苦讓他暈厥過去,心念電轉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惱火地問道:“你給我下了毒是不是?”
“不是毒,”茉莉搖頭,臉上笑容依舊,“是蠱!”
餘躍倒吸了一口涼氣:聽說那東西一旦植入人體,便如寄生蟲一般,在裏麵喝血吸髓,好吃懶做,而且永遠也不會出來,直到把人吸成人幹為止,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下蠱之人可以通過“遙控”中蠱人體內的蠱蟲,任意跟蹤和擺布中蠱人。
可以說,下蠱這種手段,的確是陰險狠辣之極。
餘躍自認為是百無禁忌,然而在此刻,他心中不知不覺就冒起一陣寒氣。
繼而,滿腔的怒火隨之而至,餘躍怒目咆哮:“你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對付我?”
俗語說得好,佛也有發怒的時候。
那一刻,餘躍真的發怒了。
他真恨不得一口“三昧真火”直接將她噴成枯碳到時候我讓你去打扮,去臭美!
然而他忍住了也許是憐香惜玉吧。
猝不及防之下,茉莉被他一聲咆哮震得蒙了,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
片刻之後,她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以示報複他對自己的無禮,然而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了底氣,近乎溫柔:“我隻要到達雲都之後,我立刻給你解藥,服下解藥之後,拉兩次肚子就沒事了,你,你緊張什麼呢?”
有解藥?看來傳言有誤啊。
餘躍沮喪的心境立時就振奮起來。
“有解藥嗎?”餘躍喜出望外之間,不覺聲音也溫柔了許多,“真的有解藥?”
“我騙你幹嘛?”茉莉斜了他一眼,而一顆激蕩的深心,卻在悄然間平複下去。
“呃,盡管如此,”餘躍看了她一眼,表情嚴肅地說道,“下次還是不要用這麼卑鄙狠辣的手段了。”
語重心長的樣子,就像長輩教訓晚輩一樣。
關你什麼事?
茉莉想要狠狠怒斥一聲,卻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隻是,那麼沒好氣地瞪著他。
片刻,轉過身就往虎雕走去,她很生氣,想找個什麼東西發泄一下。
“啊!”餘躍在她身後驚叫起來。
茉莉嚇了一跳,猛然止步,轉過身,臉上餘怒難平:“怎麼了?”
“你給我穿的是女人的衣服?”餘躍看看自己身上,又一臉驚恐地望向茉莉。
“怎麼了?不合身嗎?”看他一副驚恐的模樣,茉莉突然間怒氣全消,卻反而想笑,她很艱難地忍住了。
餘躍卻覺得尊嚴盡失,悄然間,那剛剛在胸中熄滅下去的怒火不覺又開始泛濫了:“你們曼陀兵團的人一點都不懂得尊重人權嗎?我要告發你,我一定要告發你。”
茉莉雙手抱胸,用一種極其平靜的口吻說道:“你想光走到雲都嗎?如果你想,我立刻就脫下你的衣服。”
餘躍張口結舌,愣住了!
貌似,她應該沒有男人的衣服帶在身上,這麼看來,她倒不像是在侵犯人權,反而是在保護人權。
半晌,餘躍低頭在衣服上嗅了嗅,投過去一個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啊,我似乎都能聞到你的體香。”
茉莉卻露出一副受用無窮的模樣,笑道:“好聞嗎,好聞你就多聞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