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他們身前一丈開外,不知何時已經俏生生地站了一個女人。
披肩的金發,在太陽下灼灼地閃著金光,藍色的眼眸,泛起妖異的神色,小巧而秀麗的臉蛋,就像是一個精致的布娃娃。
她穿一件露肩露腿的白色短裙,精致勻稱的鎖骨,修長嫩滑的長腿,惹人心動,而那迎風輕揚的白裙,將她曼妙的身形襯托得更加凹凸有致,一陣風過,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白天鵝。
隻是白天鵝代表的是純潔,然而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是妖嬈嫵媚,尤其那幽藍如水的瞳眸裏,更是有意無意地投射出幾分風騷的意味。
看著這個不速之客,餘躍的心中莫名地生出幾分恐懼。
她的笑,雖然笑得那麼輕鬆,那麼隨便,然而她的突然,卻無論如何都是讓人在一時之間無法承受的。
她悄無聲息地就來到了二人一丈距離之內,二人卻全然不知,試想如果她想要取人性命,恐怕二人此刻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的?來這裏做什麼?
餘躍和餘娜幾乎不約而同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思考的同時,餘娜已經不由自主地移步到餘躍身側,與他並肩而立,同時與那金發魔女對峙起來。
人族中有不少藍眼金發的,但他們大多是魔族與人族雜交之後世代繁衍的產物,即便是藍眼,卻藍得很淺,如果仔細看,還是一雙黑色的眸子。
然而這個女子,卻有著明顯的與眾不同,餘躍幾乎在頃刻之間就在心裏下了斷言:她是魔族人,是從那個神秘的地方出來的魔族人。
事實上,餘躍的猜想沒有錯,她的確是魔族人,而且是當今魔族族長南森的女兒蒙麗,相當於公主的身份。
然而她既沒有公主的矜持,也沒有公主的自尊,她很隨意,或者說,她水性楊花,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域裏生活了十幾年,也放蕩了十幾年,把個彈丸之地的魔域裏的俊俏的男子都玩膩了,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她就將目光和魔爪,伸到了魔域之外。
本來現在對於魔族來說,是一個敏感的時期,他們是嚴禁任何人自由出入魔域的,但蒙麗愣是躲過了重重警戒,衝破了重重防線,來到了這個人族的世界裏。
在這個花花世界裏,真的是如魚得水啊,她像老鷹獵食一樣,每天都去尋找俊男,一旦找到稱心如意的,就直接把他強暴了——好像不應該這麼說,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
蒙麗雖然水性一點,但她眼光卻是非常高的,對於男人,不性感的不要,不俊俏的不要,所以最近很長一段時間裏,她處於缺糧狀態,這會兒正饑渴得發慌了,漫無目的地滿世界亂轉,不想就遇到餘躍和餘娜了。
其實在她出聲之前,她已經盯著餘躍看了很久了,這個人,俊俏?隻有一點點,性感?不是太明顯,但她有些饑不擇食了。
慢慢地,她就將他敲定為自己下一個獵物。
餘躍被她那火辣辣的眼神燒得全身發燙,一顆心都飛了起來,他立刻甩了甩眼睛,問道:“你是什麼人?”
蒙麗踮起一隻腳,揚起下頜,輕抬玉腕,春蔥般的玉指從****輕盈地滑到大腿,眼神裏蕩起妖冶的笑意:“你看不出來,我是一個美女麼?”
那雪白的肌膚,如羊脂般膩滑柔嫩,那曼妙的身姿,如水蛇一般妖嬈。
餘躍看得心神一陣蕩漾,差點一口噴出一口血來。
看著餘躍那副癡傻模樣,餘娜心裏不覺泛起絲絲醋意,立刻將身一扭,擋在餘躍身前,雙手叉腰,怒目瞪著蒙麗,嬌喝道:“不許偷看我哥哥。”
“哦?他是你哥哥?”蒙麗側過身,踮起另一隻腳,又用另一隻白嫩的手,從胸口滑到大腿,劃出一道誘人的曲線,“可是現在不是我在偷看你哥哥,是你哥哥在偷看我。”
“他會偷看你?”
餘娜撇了撇嘴,猛地回頭去看餘躍,餘躍立刻收起那正在放射著有如實質的吸食的目光,側過身,背起雙手,若無其事地望向遠方。
盡管他極力掩飾,但他那副狼狽相,卻是毫無保留地落入了餘娜眼中,餘娜心裏來氣,然而此時此刻,深陷愛河的她,又怎麼可能對餘躍發脾氣?於是那一刻便將所有氣憤撒在蒙麗身上。
張口就是一頓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別自作多情了,我哥哥才不會偷看你呢。”
蒙麗卻是出奇的好脾氣,被餘娜罵了一陣,似乎生怕生氣影響了此刻的氣氛,仍舊風情萬種地擺著撩人的姿勢,又將玉手掠了一下鬢邊青絲,眼神如鉤地望向餘躍:“俊男,你真的都不舍得看我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