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比翼雙飛(1 / 3)

令人不解的是,她如果在這方麵具有這方麵的造詣和天賦,那麼之前為什麼那麼弱小呢?莫非她也有著與自己相同的遭遇?

比鬥完全沒有呈現一邊倒的局麵,不管怎麼樣,事情都變得更加有意思了。

因為,如果今天她是自己的對手,而到了明天,她就不堪一擊了,那麼這個對手的存在,對自己的進步,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那一刻,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似乎從一開始,自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興奮之餘,他也不忘自己的危險處境,立刻傾盡全力,將畢生鬥氣施展出來,配合著那神乎其技的鬥技,餘躍很艱難地穩住了陣腳,站穩了腳跟。

一旦站穩腳跟,他的高明的鬥技又一次明顯地展現了它的優勢,就見那彎刀如滿月,在空氣中暢快淋漓地輪轉,沒有任何利器可以阻擋它的軌跡,它總是一往無前地向前滾動,將那鋒利刀刃帶著無邊的威懾力,壓向你的心間,壓向你的靈魂。

蒙麵人漸漸地落了下風。

左支右絀的蒙麵人開始驚訝起來:自己采用一種非常的手段,才使得鬥氣飛速進步,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由初級劍士突破到中級劍士的境界,原以為憑著這樣的進步神速,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就殺死這個隻具有初級鬥士修為的仇人的,帶著這種想法,她眼見著兩人走過來,甚至不屑於采用偷襲的手段,就大喇喇地站到他們前麵,采用了光明正大的挑戰方式。

然而沒想到,這個家夥的鬥氣竟然也在短期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莫非,他跟自己一樣,也使用了什麼超常規的手段?

這麼想著,蒙麵人很是沮喪,出手之間猶豫了一下,便露出了巨大的破綻,餘躍無孔不入的圓便突破了進去,將彎刀架在她脖子上,笑道:“這一次,你總該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吧?”

看著她的曼妙的身姿,讓人情不自禁地去猜想那羅紗之下是怎樣一副絕世容顏,甚至恨不得一把揭開那一絲麵紗,然而此心越是強烈,他反而不敢從從容容地作出那樣的動作來,因為那似乎難逃褻瀆的嫌疑了。

所以他自始至終沒有揭開她的麵紗。

蒙麵人將脖子一仰,眼中流露出無盡的痛恨:“要殺便殺,哪裏那麼多廢話?”

這麼稱職的陪練,上哪裏去找?餘躍可舍不得殺了她。

“你告訴我你的父親是誰,或許我不會殺你,還會給你第三次刺殺的機會。”

“此話當真?”蒙麵人滿是仇恨的眼眸中,露出一絲驚訝。

餘躍輕笑一下:“我上次有沒有食言?”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父親的名字,但在告訴你之前,我,我必須鄭重聲明,我之所以告訴你,不是怕死,是因為我必須要殺死你。”蒙麵人瞳孔微縮,胸口微微起伏著。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我可沒有心情聽你講故事。

餘躍輕抬著眼皮,望著那蒙麵人。

蒙麵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聽著,我父親的名字叫司徒烏龍。”

司徒烏龍?

冤枉啊!餘躍心裏立時湧起萬千委屈:司徒烏龍明明是自殺的,冤有頭債有主,她怎麼會把這筆賬記到自己頭上?

“你父親是自殺的,不是我殺死的。”餘躍脫口說道。

“當日萬千永安士兵親眼所見,是你殺了我爹,你休要狡辯,”蒙麵人語氣輕蔑得露骨,“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

敢做當然要敢當,問題是自己沒做過,如何承認?

可是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她的殺父仇人,而且還一副證據確鑿的樣子,餘躍感到有點百口莫辯。

然而轉念一想: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當日如果不是自己橫空裏殺出去,司徒烏龍不會兵敗,不兵敗他就不會自殺,從某種意義上說,自己的確算得上她的殺父仇人。

更何況,兩軍交鋒難免死傷,殺他也是殺得理所當然,即便是背上一個殺父仇人的罪名亦不為過。

餘躍收起彎刀,似是而非地說聲“你說是就是吧”,然後轉身走向餘娜:“我們走吧。”

餘娜卻拔出劍,倏地繞過餘躍,向著那蒙麵人殺了過去:“嘻嘻,我也要欺負她一下。”

很顯然,通過剛才的觀戰,她也發現了蒙麵人的弱小,欺負弱小的心境油然而生,於是她殺了過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憑著她的高級劍士修為,成功地壓製了那蒙麵人的進攻,很快將那蒙麵人殺得手忙腳亂,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