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月兒,她毫不掩飾地露出滿眼的敵意盯著她,同時也不覺在心裏輕輕地稱讚了一句:“好漂亮啊!”
“她是什麼人?”餘娜指了一下月兒,幽怨地望著餘躍,問道。
月兒被她盯得心裏發寒,可是見她一副醋意橫生的樣子,又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絲自豪和滿足。
“呃,我來介紹一下,”餘躍打了一個哈哈,“這是月兒,這是我妹妹餘娜。”
餘娜像小鳥一般地蹦到餘躍身側,伸出玉腕挽住餘躍的胳膊,嫵媚地笑著望向月兒:“我是他妻子餘娜。”
餘躍苦笑著搖頭。
月兒卻不覺驚恐地瞪大了一雙杏眼:到底是妹妹,還是妻子?
人們常常都喜歡在人前把妻子稱作妹妹,看來是妻子不假了。
這麼想著,月兒的心境,不覺泛起一絲失落。
“好了娘子,帶月兒姑娘去你的營帳休息吧。”餘躍拍了一下餘娜的肩膀,說道。
餘躍為她的身份在“情敵”麵前做了聲明,餘娜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去,心中的醋意也於無形間消散無跡,於是就表現出一種主人家的熱情來。
“月兒姑娘,跟我走吧。”餘娜彬彬有禮地望著月兒說道。
說完之後,還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月兒向著餘躍施了一禮,施施然地隨著餘娜出去了。
“月兒姑娘,我聽說你是哪個什麼樓的姑娘,要不然我直接送你回去吧。”走在路上,餘娜眼中交織著幾分狡黠和幾分鄙夷,望著月兒說道。
這軍營裏的謠言傳的,以訛傳訛,三兩下功夫,清清白白的月兒,就變成了一個妓女。
然而月兒姑娘卻不解其意,滿眼迷茫地望著餘娜:“你說的什麼樓?不是,我是雲都來的,被人拐騙到這裏來的。”
“我知道,每個人在去哪個什麼樓之前都是受過騙的,”餘娜了然地點了點頭,不覺露出了一臉同情之色,忽又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不想再回那個什麼樓了,想自己回老家,也對,哪個女人從妓院逃出來之後還想要回去呢?”繼而又將黛眉輕蹙,“不過你家在雲都的話,我就沒辦法送你回去了,還是讓我哥哥想辦法吧。”
“你以為我是妓女?”月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種情況,換做其他人,恐怕會雷霆大怒,即便是真的妓女,被人當眾揭穿,恐怕都抑製不住滿腔的怒火,何況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
而月兒卻似乎絲毫體驗不到其中的侮辱意味,她隻是為這個烏龍笑話而而發笑。
“我不是妓女,他們應該是準備讓我去做妓女的,後來遇到一夥山賊,半路將我劫了去,然後又來了一夥山賊,又從先前那夥山賊手裏把我劫了去,然後又來了一夥山賊,就直接把我劫到這裏來了。”月兒一臉真誠地說道。
左一夥山賊,又一夥山賊,餘娜聽得有些迷糊,但她還是相信了她說的話,立時露出一臉的歉意:“對不起啊,月兒姑娘,我還以為……”
月兒卻也糊塗了:“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啊,我知道我家遠,你不能親自送我回家,我能夠理解的。”
餘娜不由得在心裏犯起了嘀咕,這姑娘到底是裝得那麼通情達理,還是本來就這麼純潔?
※※※※※※※※※※※※※※※※※※※※※※※※※第二天,餘躍率軍準時攻城,不想百裏冰率軍殺出城來,擺開了陣型,準備開戰。
真是新鮮,之前千呼萬喚它都不出來,現在不呼不喚,它就自己出來了。
但是,這卻並不是什麼好事,這說明,他們已經有恃無恐了。
兩軍對圓,百裏冰縱馬出陣,指名挑戰餘躍,餘躍輕蔑地一笑,毫不猶豫就打馬出陣,與百裏冰對麵而立。
餘躍拔出了彎刀,殺氣騰騰地看著百裏冰。
百裏冰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餘躍,就那麼意味深長地笑著,始終不發一言。
餘躍卻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左右回避著她的眼神。
“你到底打是不打?”餘躍瞪著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