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妓女一起從良,你們要渴死多少嫖客啊。”餘躍打趣地笑道。
“哈哈哈……”大堂裏響起一片爽朗的笑聲。
接下來,又是一輪忘我的推杯換盞風卷殘雲。
看著店裏的一片嘈雜,和餘躍的忘情吃喝,梅玄霜皺了皺眉,望著餘躍說道:“我要上樓休息了。”
餘躍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慕容飛雪立時側過臉來說道:“我背你上去。”
仿佛,她等著說這句話,已經等得太久了,說話之間,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梅玄霜看了一眼餘躍,轉頭對著慕容飛雪淡然說道:“有勞了。”
慕容飛雪一邊客套著,一邊站起身走上前來背起梅玄霜,搖搖晃晃地往櫃台那邊走去。
餘躍正喝得興起,無暇抽身,便對著慕容飛雪囑咐一聲:“訂好房間之後,回來告訴我一聲。”
也不知道慕容飛雪聽沒聽見,他就被身旁的洪天勸解著,重又陷入了酒精的迷醉和狂野的歡呼中。
屋外始終未曾下雨,風依舊瘋狂的刮,刮得店門啪啪地敲打著牆壁,刮得屋外的塵土沙石都彌漫進來,店小二好不容易才抽身出來,重新把店門關上了。
這個時候,與餘躍鄰桌的金銀法師酒肉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低聲計議一陣,然後喚過店小二,結了帳,便雙雙站起身來,往店門走去。
一直在留心觀察他們的柳飛不由得心中一動:莫非他們料想那個身懷藏寶圖的人不會再來了,便撤銷了住店的打算,準備離開?
這樣想著,柳飛霍地站起來,邁步尾隨而去。
這個時候,一個頭戴白帽,滿臉大胡子,神情猥瑣的男子背了一個黑色的包袱,從樓上下來,倉皇地往櫃台走去,似乎準備結賬離去。
仿佛是注定,又仿佛是偶然,這時候金銀二法師猛然回過頭來,便看到了那個大胡子,略怔一下之後,便露出了驚喜和憤怒交織的複雜神色。
而大胡子在看到二人之後,眼中露出了無限恐懼,就像見到死神降臨一般。
柳飛看到兩位法師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色,轉頭又看見那大胡子的滿眼驚恐,眼珠一轉,便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卻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往門外走去。
金銀二法師麵露殺機,一步一步緩緩地向著那大胡子bi了過去。
大胡子臉如死灰,遊移著眼神,看看金發法師,又看看銀發法師,眼中滿是恐懼,駭得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這時候,店外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響起,由遠而近,就仿佛滾滾巨石貼著地麵排山倒海而來,壓向心間,壓向靈魂,把無限恐懼,向著深心充斥而來。
發生什麼事了?店內沸騰的空氣僵硬下來,許多人麵露驚恐地相互張望著,希望能從別人的臉上看到答案,然而他們看到的,卻隻有驚恐。
片刻之後,踢踏之聲靜止下來,就在店門口戛然而止,緊接著又向四周散布開去,繞著客棧響了一圈,最後禁止下來。
緊接著啪嚓一聲,店門被撞開,一隊全副武裝的兵將破門而入。
為首一員將領模樣的人,身披鎧甲,手執寶刀,從人群裏走出來,將一雙鷹鷲般的眼神環顧一圈店內,沉聲說道:“我們來找一個人,我們得到情報,他就在這個客棧裏,所以,很抱歉,需要打擾各位,但是我很無奈地告訴大家,在找出這個人之前,任何人是不許離開的。”
“不許離開,為什麼不許離開?”這一番囂張的言語引來店內一片喧嘩。
然而那位準備離開的大胡子卻似乎看到救星一般,眼神一亮,轉身噔噔噔就上樓去了。
金銀二法師在空氣中碰了一下眼神,便似乎已經達成共識,齊頭並肩地回到原來的座位上。
而柳飛也正走到門口,被兵將們擋住了去路,便很配合地轉過身來,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士兵首領怒目掃視一圈店內,將手中刀一揮,啪嚓一聲,旁邊一張桌子被斬得支離破碎,化為片片木屑,激蕩在空氣中,繼而散落一地。
空氣停止沸騰,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士兵首領大聲說道:“吵什麼吵,再吵,再吵我砍的就不是桌子了。”
“所有人以過道為中心,左邊站成一排,又邊站成一排,希望大家配合一點,我們隻找要找的人,不相幹的人,隻要你合作,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說完,那首領把手一揮,門外湧進一群士兵,一旦進入店內,快速輪轉,一隊整齊地往樓上開去,另一隊排列在過道上,麵向兩邊,虎視眈眈地看著店內的酒徒。
這時候大堂裏的人,基本上都是洪天帶來的一群強盜。
洪天滿心的怒火,我們可是強盜啊,從來都是擺布別人:老實地呆著別動,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