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留自跟隨霍哲大軍安全通過潘淮的地界之後,確認霍哲不會再倒戈相向,便返回軍中效命,而後便跟隨餘躍東征。
餘躍將手一擺,示意他稍安勿躁,露出一副胸有成竹要說死他的模樣,轉而望向城頭:“那麼我請問,龍嘯天謀反,*死先帝,殺得陛下東躲西藏東逃西竄,當時你在哪裏?你為什麼不揮軍討賊,討伐逆賊?”
“我是有心救駕,隻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我一介文官,也根本無力救駕。”
“你倒是說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詞,可既然救駕沒有你的份,你都可以推得那麼一幹二淨的,又憑什麼要求我征求你的意見推舉新帝?”餘躍聲若洪鍾地說道。
“……”魏平啞口無言,怔怔而立。
餘躍又繼續鏗鏘有力地說道:“你不服從新帝登基也就罷了,可你又屈從於王治平,允許他駐軍在此,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哪國的子民,哪國的朝臣?”
一句話說得魏平更是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站在他身旁的童軍都使忍無可忍,向著城下咆哮道:“你要攻城便攻城,哪裏那麼多廢話?”
其實餘躍也想快刀斬亂麻,如果稍有遲疑,等到王治平援軍來到,要想攻城,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聽得此言,餘躍便不再遲疑,把手一揮:“攻城。”
全軍浩浩蕩蕩地向著城牆壓了過去。
餘躍與崔留衝在最前麵,餘躍展開魔法卷軸,崔留施展九幽烈焰,兩人將城頭上十幾丈寬的距離打得荒無人煙,在敵人還來不及輪換上守兵的時候,城下的士兵搭上雲梯繩索,快速地往上爬,當城頭的守兵亂換上來準備襲擊爬城的兵士之時,餘躍與崔留又發起一輪攻擊,頃刻又將城頭打的荒無人煙,如此這般,交互配合之下,全軍很容易就攻進城去,將五萬守兵殺得落花流水。
混亂中,洪天砍死了童軍,正要一刀劈死魏平之時,被餘躍看在眼裏,厲聲何止:“住手。”
洪天停手,命兵士上前將魏平綁了,推到餘躍麵前,聽候發落。
餘躍趕忙上前,三下五除二解掉魏平身上的繩索,雙手攙扶著,連聲賠不是:“我這幫手下不知輕重,魏守府受驚了。”
從開始攻城到攻城結束,不到半天時間,魏平驚懼之餘,也不由得對餘躍刮目相看,心中暗自佩服。
然而方才言語說得那麼決絕,這時候也隻好硬著頭皮端著架子,在那裏硬撐著,一言不發。
餘躍自然明白他的“難處”,這時候便殷勤地為他找台階下了:“我知道魏守府一直就對朝廷忠心耿耿的,清明廉潔,忠君愛國,是個難得的好官,以來就在王治平的*威之下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和忠貞,跟他們這幫逆賊並不是一路人,你方才說得沒錯,對於攻城略地,肅清叛逆,的確你隻是有心無力,那也不是你的本分,陛下也會理解你的忠心的。”
魏平有些招架不住,正不知如何應對,就聽餘躍繼續說道:“不過以後你就可以放心了,我保證王治平不會再騷擾你,你可以安安心心的處理政務,盡你所能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你,你的意思是說……”魏平滿心驚訝,猛地抬起頭來看著餘躍。
“是的,你繼續做你的守府,我不會幹涉你,而且,你的官職是陛下行封的,除了陛下,也沒有人能幹涉你的去留。”餘躍笑著說道。
此言一出,魏平心中一熱,立刻一揖到地:“多謝餘都統成全。”
餘躍趕忙將他扶起來,連聲說道:“魏守府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在下怎麼受得起你一拜呢。”
魏平行了大禮,卻仍舊有些尷尬,臉部有些燥熱:“此前,下官對將軍語出不敬,大放厥詞,還請將軍……”
餘躍擺擺手:“魏守府說哪裏話,哪裏有什麼不敬之處,你我皆是吃朝廷俸祿,自然說話辦事都是從大局出發,你若當時不說那樣的話,我尚且還會以為守府是隨風搖擺的人呢。”
魏平心中有愧,又是感激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