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取了淄河城,安撫完百姓,處置了俘虜,全軍都在叫嚷著要喝喜酒。
餘躍無可奈何,隻好吩咐下去,令士兵們三班放哨,全軍慶賀。
將領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臉上盡皆洋溢著難言的笑容,整個軍營一片喜氣洋洋,在眾將的安排下,這次的禮儀就非常周到了。
鳴鑼吹號,拜天行禮,餘躍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妝,顯得神清氣爽俊朗飄逸,蘭馨鳳冠霞帔,纓絡垂旒,玉帶紅袍,百花襇裙,大紅繡鞋,雍容端莊,更是美不勝收,羨煞旁人。
進了洞房之後,餘躍沒有即刻掀開蓋頭,笑著告罪一聲,便出來殷勤地應酬。
他這樣自投羅網,眾將自然不肯放過他,七手八腳地將他拉過去,往凳子上一按,大杯大盞的就塞了過去,強行灌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沒開始喝,餘躍就有些醉了,這三杯兩杯的一下肚,餘躍就暈暈乎乎搖搖晃晃不勝酒力了,然而眾人那肯輕易放過他,使勁的把酒來灌,恨不得要灌死他一般。
而這個時候,餘娜悄悄地摸進洞房裏,很是熱情地笑道:“妹妹,我看哥哥在外麵應酬,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把你一個人晾在這裏,冷冷清清的,我特意來陪你的。”
蘭馨一聽是餘娜的聲音,便立刻想到她可能有什麼企圖,然而一時半會兒她也想不到她會有什麼企圖,都已經進了洞房了,她還能做什麼來阻止自己呢?
而且餘娜一句話也正中她下懷,外麵熱鬧喧囂,亂成一片,而裏麵,就她一個人蒙在蓋頭裏,也的確夠冷清的,夠孤獨的。
當下也熱情地一笑:“妹妹,那我謝謝你的好意了,你別客氣,自己坐吧。”
餘娜應承一聲,坐了下去,東張西望一陣,有些難堪地說道:“妹妹啊,其實之前我的態度真的是有些惡劣,以後,我,我希望能與妹妹和睦相處,最重要的是,能讓哥哥一直笑口常開,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蘭馨心中一動:“其實啊,以前的事情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在意的,隻要你開心,我想餘哥哥也一定會開心的。”
餘娜嘻嘻一笑,站起身來走到桌子前斟酒:“妹妹真是通情達理,真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賢惠女子,誰娶到你呀……啊,他們在外麵熱鬧,我看我們在這裏也別閑著,我們也一起喝兩杯吧,這樣喜慶的日子,怎麼能眼睜睜開著那些局外人熱鬧,而我們自己卻隻配承受冷清呢?來吧妹妹,過來喝兩杯。”
其實蘭馨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這一番等待,早憋得沉不住氣了,此刻在餘娜的慫恿下,一顆心更是癢癢起來,然而鑒於對這種喜慶日子的重視,她又不敢視為兒戲,有些猶豫:“可是……”
餘娜已經將兩個杯子斟滿酒,悄悄在其中一個杯子裏撒了一些粉末,立刻轉過身來走到床前,不由分說揭開蘭馨頭上的蓋頭:“妹妹你就不要再拘泥這些繁文縟節了,我哥哥什麼人,當世豪傑,他不會介意的,而且早聽說妹妹海量,今天正好見識一下,你就來吧,我們喝他個痛快。”
說話之間,拉著蘭馨就往桌子邊走,蘭馨在發愣之間,被餘娜強橫地拉著,移到了桌子邊。
纓絡垂旒,珠寶生輝,映著那如玉一般的麵龐,竟是那般的驚世駭俗,餘娜都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
將蘭馨按到椅子上坐下,轉身跺到對麵的凳子上,就把那個事先準備好的酒杯遞了過去:“妹妹,喝!”
蘭馨有些猶豫,不敢伸手去接。
餘娜拿起自己麵前的杯子,仰頭喝了一口:“春宵一刻值千金,一會兒我哥哥進來,你要是不喝,恐怕是不能讓我哥哥滿意的。”
蘭馨羞澀地一笑:“妹妹你真是不害臊,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似乎為了掩飾尷尬,便接過杯子,一仰頭,一飲而盡。
餘娜眼中一絲狡詐的笑意一閃而過,立刻又站起身來,殷勤地為蘭馨斟酒:“嘻嘻,妹妹果然海量,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