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搞什麼鬼?”夢魔奇怪的盯著張風。暗自思索:這小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性格的反 差怎麼這麼巨大?
一個身披漆黑色盔甲的鬼兵排眾而出,他像是鬼兵們的首領。隻能看見頭盔,卻看不清麵部,雙目赤紅,握著一把大關刀,大關刀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你誰啊?本大人不認識。少在這裏攀親帶故。說,是不是那些造反派派來的奸細!”他吼道。
“怎麼會呢!”張風伸袖擦擦眼角,使臉上的水珠看起來像是悲喜地淚水:“政府軍,親人啊!你們竟然連我都不認識。本人張風——天庭九天玄女娘娘的師弟。”
對方聞言一楞:“九天玄女娘娘的師弟?假的吧,九天娘娘的師弟也會來枉死城?”
“枉死城!”夢魔渾身一怔。
張風擺出正義使者的凜然英姿:“當然,九天玄女娘娘現在還不知道這裏出了事,本來我是單獨下來辦點事的,誰想到地府的統治權現在已經易主了。兄弟我也是與那些暴鬼狠狠打了好幾次,最終雙拳難敵四手,機緣巧合發現了鎮妖石下的地洞,所以才糊裏糊塗的走了進來。”
夢魔聽得直翻白眼,這個沒有腦袋的鬼將驚呼:“你真是九天玄女娘娘的弟弟?格老子的,我是地府閻王殿前大將軍,三百年前和閻王爺上天述職時曾見過九天玄女娘娘。”
張風心中大喜,原來有關係!然後又道: “我是為了找人,才冒著重重危險,深入地府。來到這裏,曆經了辛酸的血雨,九死一生啊。”
“那你來地府到底找誰?”鬼將很好奇:“能不能告訴我?”
“我來找一個叫呂雯的女孩子,她被奸人所害,魂魄下了地府,我是特意來找她的。”
“呂雯?跟我們一起逃難……咳,一起轉移到枉死城的孤魂野鬼倒是不少,等會待我請示完上司的命令後,再讓你進城去尋找吧。”到現在這個時候了,鬼將也懶得顧及地府的言規戒律了,命都要保不住了,個把鬼魂去不去凡間,也不是自己該心煩的事了。
“嗯?”忽然,鬼將軍的目光轉移到夢魔身上,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魔氣?”嗅覺靈敏的鬼將已經察覺到了夢魔身上那股惡魔的氣息。繼而,手中的大關刀又重新舉起,怒道:“早就絕對古怪了,九天玄女娘娘師弟的法術肯定不弱,怎麼會被那些賤鬼追到這裏來,哼,原來你們也是魔人!”
“不啊!”張風忽然岔開話題問道:“對了,這次地府暴亂,是不是一個會彈琴的屍妖造成的?”
聽到屍妖地名字,其餘鬼兵們紛紛叫罵,什麼“日他媽”、“操他先人”、“滾他丈母娘的蛋”“生兒子沒屁眼”。罵聲不絕於耳,加上都是鬼罵出來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 多恐怖有多恐怖。
“小夥子,你進來吧。”驀地,一個和藹而慈祥的的聲音在張風心靈深處響起,如同春天融化冰雪的小溪,無比的令人舒服。
一震,目光閃電般掃過周圍。一張張鬼兵們的臉還是那樣的黑霧繚繞,沒有任何生疑的跡象。
“你是看不見我的。”聲音再次閃過張風的心頭,讓張風確信這並非幻覺。
張風不覺頭皮發麻,太古怪了!
雖然看不清鬼將軍的臉,但此刻能明顯感覺到,他臉上也露出奇怪的神色,接著對張風道:“孟婆要見你。”大關刀又重新收回,揮了揮手,鬼兵們紛紛退開。
“你們跟我來。”鬼將軍在前麵帶路,張風與夢魔緊緊跟了上去,緊緊跟住格三條。
左腳剛剛邁入枉死城的那一刻,張風陡然感到呼吸變得異常困難,胸中好像贅有千斤大石一般。身體裏的氣息也非常不順,經脈逆行,之前被吸入體內的那些死靈之氣開始翻江倒海起來,如一條條凶猛的惡龍,在體內十分不安的亂竄。剛剛站在城門口的張風,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來,隻要稍微動彈那麼一下,身體可能隨時就會被這壓抑的氣息給壓爆!
“都還沒提醒你,怎麼就這麼大意,居然敢進枉死城!?”站在城門外的夢魔神色變幻不定,不敢貿然踏入。枉 死城是什麼地方?笑話,那可是從開天辟地伊始就形成的一座城市,塵世間一件含冤致死,冤屈大到連佛法也無法化解的程度時,便會自動前往這枉死城,在這裏過著永世陰暗的生活。日積月累,裏麵的憎恨之氣越來越重,倘若不是鬼魂進入這裏,必然會被這裏的煞氣所侵蝕!
“怎麼站著不動了?”鬼將見張風定在那,一動不動,那個魔人又在城門外站著,徘徊不敢前進。叫了張風幾聲見沒有回應,便走了過去,伸手搭在了張風的肩上。一般人都不知道枉死城的煞氣很厲害,鬼將軍雖然直到這裏的煞氣能讓那些造反的惡鬼不敢貿然前來,但是也不知道這憎恨的煞氣對人的影響有多麼的大!
身體剛剛一碰觸張風,鬼將軍立刻大驚失色,就像是觸電一般,急忙縮回了手,張風的身體現在好像充滿了高壓電一般。
“殿前大將軍,把這碗湯給他灌下。”孟婆那慈祥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隻潔白的搪瓷大碗淩空飛到城門口,落到了鬼將軍的手上。
“孟婆大人,您要給他喝孟婆湯?”鬼將軍有些不可思議。剛才孟婆大人不是還要這個自稱是九天玄女娘娘師弟的人進去見她嗎?怎麼才片刻的功夫,就要給他灌孟婆湯?要知道,這孟婆湯雖然很補,但是喝了以後卻會記憶全失,任你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也全部都得變成白癡!
“哎,他現在五髒六腑已被煞氣侵入,若是不喝婆婆這碗湯敗敗火,他這小命就沒了。”城裏,傳來孟婆無奈的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