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相繇眉眼間染上絲絲喜色，卻淡薄得叫人看不出來。
他微微低頭，附耳在朱雀耳邊低語。
“弟子想要師父..........”
朱雀聽後，耳尖逐漸變得通紅起來，似要燒著一般，燙得驚人。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相繇，“你.........”
他原本隻是想試探一下，想看看這小崽子究竟想要什麼。
沒想到.......
“怎麼，師父不願？”相繇眼眸逐漸冷卻下來，眉間喜色皆無。
“嗬——”相繇輕輕扯唇，將朱雀方才說過的話複述一遍。
“為師向來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朱雀噎住，欲言又止：“........”
小混崽子，欺師罔上的逆徒。
他以為相繇頂多是向自己討要什麼承諾或者物件，沒曾想這小混蛋居然是饞他身子。
倒是敢想。
“師父許久不說話，是想食言？”相繇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可聲音卻是異常的冷。
朱雀：“…………”
怎麼著，做個夢還得.......
朱雀不吭聲，默默無言與相繇對視。
最終，他在相繇逐漸委屈受傷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
次日，朱雀幽幽轉醒，一睜眼便看到了相繇那放大的臉。
朱雀嚇得險些從床上滾下去。
怎麼回事,為何相繇會在這！
還是衣衫不整的模樣！
朱雀腦中一片淩亂。
相繇原本便睡得淺，在朱雀有所動作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
“你為何會在這！”
當相繇看見朱雀眼中的驚愕與無措，和聽見朱雀的問話時，眉目不自覺地皺起。
朱雀為何是這副神情，又為何會這麼問，難不成是後悔了。
想到此處，相繇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師父，這是後悔了？”
“後悔？”朱雀有些懵，他後悔什麼？
“為師為何要後悔？”
這小崽子一大清早的，怎麼盡說些聽不懂的話。
聞言，相繇微蹙著眉，將朱雀上下打量了一遍。
最後，他有些不確定，眼中帶著探究：“師父可還記得昨夜做了什麼？”
聽言，朱雀目光落至相繇微敞著的衣襟處，想起了昨夜那荒誕的夢。
被奴役了一晚上的手隱隱泛著酸。
“.............”
別告訴他，那個夢是真的。
朱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相繇。
“昨夜為師做了什麼？”朱雀撓了撓頭，裝傻充愣，避開相繇的視線，“這一覺睡醒，腦子都是昏的。”
相繇微微斂眸。
朱雀：“……為師若是說昨夜睡糊塗了，你可信？”
相繇聞言，紅瞳微凝：“師父的意思是，不想負責。”
瞧朱雀的模樣，昨夜發生的事並非他所願。
在他看來，那不過是一場荒誕的夢境罷了。
“在師父眼中，弟子究竟算什麼？”相繇一字一句，氣得眼圈都紅了。
眼前的神明，一直都在欺騙他。
“這還用問，你我是師徒，你自然是為師的徒弟。”朱雀沒想到他這一舉動，居然將相繇給氣成這樣。
相繇聞言，更氣了，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師父可曾見過哪家師徒會如此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