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形式很明顯,就是老二和老三暫時放棄了相互的猜忌聯合起來,而矛頭的指向,那就是他陸秉忠。
雖然他一開始並沒有把老二放在眼裏,但幾件事一過,他已不敢再小看陸秉琛的能量。
何況,如果陸秉軒真要鐵了心幫他的話,那也不能不防。
在生意上陸秉軒是比較遲鈍,但各行各業他認識的人卻很多。人脈有時候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你說他沒用,似乎也行,不過關鍵時刻隻要有一個人站出來,那就很可能改變整個局麵。
而陸秉軒就有這點好處。他紈絝子弟做了十幾年,各種各樣的人都認識一些。
上次裏士滿的賭局他能請到嚴道義就是最好的證明。
作為在H、M兩市以及東南亞一帶公認的社團老大,不要說能親自認識他本人,即使是認識他手下的幾個重量級人物,都足夠人在酒桌上吹牛炫耀的。
陸秉軒居然有本事請來嚴道義……
他此時還不知道,嚴道義肯大駕光臨陸秉琛的賭局,那是另有原因的。
再加上李宛如的關係,陸秉軒和H市的很多富豪子弟也相當熟識。
這些人雖說大多數跟陸秉軒一樣無所事事,但花起錢來卻絕不含糊,要是陸秉軒願意,每個月隨便喊幾個人去裏士滿玩一下,都很可能改變那裏的營運狀況。
小地方就是這樣。
營業額稍微提高一點,都能在報表中很明顯的看出來。
陸秉忠很不安。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父親陸鴻銘最近對他的態度有些可有可無。是因為老二老三讓父親看到了希望?他不再是陸娛以後唯一的選擇?
他好幾次拿起電話又放下。
到底要不要聯係米國那幾個人給裏士滿找點麻煩呢?
其他倒好說,他最擔心的就是被發現以後將他供出來。雖手下打包票說是絕對的高手,被發現的可能性極低,但他還是擔心。
要知道,陸秉琛簡直就是這方麵的行家。
這十幾二十年,他要是沒點真本事的話,別說逍遙自在風光無限,恐怕連命都會丟掉。
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的賭場都跟社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那些人,為了錢,是可以不要命的。
即使是在M市,也是最近十年狀況才好了許多。
在之前,即使是陸家,同樣不可避免的跟混黑的社團有往來,尤其是他父親年輕的時候。
他永遠不會忘記陸鴻銘是怎樣對待敢於背叛他的人的。
陸秉忠就這樣猶豫著過去了十幾天。
然後,他就聽說陸秉琛在開頭幾天後已將裏士滿徹底交給老三,很少再過問那邊的事情。他放下許久的念頭不禁又浮上心頭。
要隻有陸秉軒的話,不是他看不起他,他想要搞點什麼手腳,老三幾乎沒有發現的可能。
但陸秉忠依然不放心,他又觀察了幾天。
在確認陸秉琛確實已經很放心的將裏士滿交給陸秉軒了,他才讓手下聯係米國那些人。
他很小心,沒有親自去見他們。所有的事,都是手下心腹完成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現在不憚於以最大的限度去猜忌陸秉琛。
交手幾個回合,他還沒占到一點便宜。即使上次他把握比較大的那個賭局,也被夏於飛不著痕跡的化解了。
仔細想來,他所有的不順好像都是從夏於飛嫁給陸秉琛開始的。
這個女人!
陸秉忠錘了一下辦公桌,猛地站了起來。
煩躁的在辦公室裏走了幾圈,也沒想到對付夏於飛的好辦法。讓兩個人離婚無疑是最一勞永逸的,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老二為了娶到夏於飛,費了多大的力氣。
要讓他們離婚,從陸秉琛這邊下手,恐怕難度極大。
正轉來轉去的想心事,卻有手下進來,跟他說監控那邊發現有人疑似出千,請他過去一下。
“什麼?”
陸秉忠下意識的就是一回頭,他自己剛剛部署完,還沒能實施呢,就有人先一步來搞他了?
不會這麼巧吧?
陸秉忠以自己之心度陸秉琛之腹,第一個就懷疑是不是老二故意找他麻煩。
但他很快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重新冷靜下來:“我去看看。”
說著,他當先走了出去。
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
那人不過是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內贏了幾十萬被監控部門重點關注了一下而已,通過調以前的錄像顯示,此人以前也來過帝豪,輸多贏少。
陸秉忠放下心來。
他讓人將視頻放大,專注的研究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異常。
也許隻是運氣好而已……
正想將這邊的工作全部交代給手下,卻有人又傳來一個消息。原來這人一周內已從陸娛名下的賭場贏走了一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