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琛和夏於飛今天會來打球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跟他們一起的,居然是嚴道義和陳夕夕。
二哥什麼時候和嚴道義熟悉到可以共同打球的地步了?
上次賭局,還是他介紹他們兩個認識的。
而且,嚴道義還帶了陳夕夕一起出現。這是不是說明,他根本就不介意讓二哥明白兩人的關係?
要知道,在H、M兩市,即使是最無孔不入的八卦小報記者,都沒有偷拍到過一張嚴道義和陳夕夕在一起的照片。
所有二人曖昧的謠言,都是在私下一知半解的人之間流傳。
沒人有證據。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切切實實見到兩人同時出現,算是從側麵證實了兩人有曖昧的傳言。
陸秉軒本不是太八卦的人,因此對於嚴道義和陳夕夕的緋聞並沒有多大興致。他在意的,還是嚴道義和二哥的關係。
雖然他很樂於見到兩人關係融洽,但他有種被瞞著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太好。
此時聽到二哥問話,他愣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了看其他三個人。
陸秉琛帶著他往遠處走了幾步,低聲問:“到底怎麼了?”
“二哥,我懷疑有人在裏士滿出千,隻是抓不到把柄。所以,想請你回去看看。這種事,你應該比我有經驗多了。”陸秉軒小聲道。
果然!
陸秉琛立刻將此事跟前幾天帝豪發生的事聯係了起來。
是湊巧?還是同一夥人幹的?
或者,是大哥的圈套終於到了?
他在一旁沉吟不語,陸秉軒有點著急,他又催了一句:“二哥?”
“嗯。去看看再說。”陸秉琛也沒多解釋什麼。
不過,有他的話,陸秉軒倒是放下心來。
就跟陸秉忠一樣,在這方麵,他對二哥的信任,比大哥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秉琛走回來,對嚴道義道:“嚴先生,不好意思,我有點事。這場地我預定到了五點的。您……隨意?”
語氣客氣而淡漠,跟剛剛完全是兩個人。
“陸先生有事盡管去忙。不用招呼我。”嚴道義也收起了先前玩鬧的態度,一本正經地道。
夏於飛經曆過上次在賭場的一幕,對此有心理準備。
陳夕夕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由有些驚愕。不過,她久在H市上流社會混,各種各樣的事情都經曆過不少,因此也隻一瞬間,便又回複了正常。
夏於飛有些進退兩難。
陸秉軒找過來,她已有不好的預感。
結果他一來沒說兩句話,丈夫就要離開,夏於飛猜到,可能是公司那邊出了什麼事。她跟過去,也許不太方便,可是留下的話……
看看陳夕夕,她又不想打擾他們。
“阿琛,那我自己先回去了。”最後,她也隻能如此對陸秉琛道。
“沒事,你跟我一起走。”陸秉琛開口。
夏於飛很意外,更意外的是陸秉軒。
陸家的女人向來隻管安逸享受,不問公司是非的,沒想到二哥這樣寵二嫂!上次的賭局交際應酬的成分比較大也就罷了,今天可是完全的公事!
竟然還允許二嫂跟著。
不過,他現在隻能算是暫時給二哥幫忙,並沒有正式進入陸娛,所以父親如果都不管的話,他更沒權力去質疑什麼。
在更衣室換回了衣服,夏於飛在停車場見到了陸秉琛兄弟。
他們正低聲談論著什麼。
夏於飛走過去,二人結束了談話,陸秉琛幫她打開車門,夏於飛坐了進去,她將手上的球包丟到後座,就轉過臉觀察陸秉琛的神情。
陸秉琛發動了車子,跟在陸秉軒後麵,直奔裏士滿而去。
夏於飛想不到的是,他們剛走沒多久,陳夕夕就拿出幾張千元大鈔當小費,辭退了一直跟隨著他們的球童。
她說得很客氣:“我們馬上就打完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現場再無外人。
她撲過去,將頭放在嚴道義的胸口上,雙臂緊緊的抱著他:“阿義,我好想你……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久也不來找我?”
嚴道義沒有回應她的熱情,他一動不動的站著,彷如木雕泥塑一般,任由陳夕夕摟著他不鬆手。
先前在陸秉琛麵前嬉笑活躍的嚴道義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淚水漸漸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服。
而嚴道義終於也變回了他的原樣:“你這是做什麼?我將你當朋友才請你來打球的,再這樣的話,以後我都不會找你。”
陳夕夕的淚水越發多了起來。
“大小姐,你是女人啊!矜持一點好不好?你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自甘墮落的?”嚴道義狠著心,又加了一句。
陳夕夕完全沒有平時高貴端莊的樣子。
她使勁在嚴道義身上抹著眼淚:“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那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