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夫子喝茶跌落椅,愚人者是以自愚(1 / 2)

杭州城內翔溪酒樓中老板仍是不聲不響的打著算盤,仿佛天地間在那眼裏隻有這算盤,老板的身後若引若現兩個的身影,四周都是陰風陣陣,幾丈之內不敢站半個人,連那總管都不敢過去,別提那些店小二或者其他一些無聊的人了。

酒樓的樓下坐著一對賣唱的父女,樓上那執胯弟子所在,他們還不夠資格上去,也隻能乖乖的呆在樓下,樓下的商賈,才子,名士,民眾,甚至那妓院的妓女們也來湊熱鬧,所有人都圍著那賣唱的父女,別的曲子也不點,隻點了一個名字叫“夫子喝茶跌落椅”,隻是這對父女有點為難,好象是從來沒聽過這個曲子,隻是自有好事之人拿來段子供那父女唱,其中一群才子中,走出一人,得意的說到此段為我所寫,你隻要按此唱下去就行,讓大家品位一下就行,看樣子是讓在坐的名士,才子們,或者那些妓女們好好評價下自己寫的段子,隻是站出來說話的這位才子卻並非當日寫這段子的真正作者呂賢,而那真正的作者杭州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裏的唯一秀才,村子裏夫子的門生,已經消失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哪裏了。隻是好象應了蕭執聽後當日的那句話‘愚民以愈人不知是愚已’。

那對父女也無辦法,隻好按那段子上所寫的開始去賣力的唱,於是乎樓下一時顯的安靜極了,隻聽到那對父女聲色一般的聲音,酒樓裏的觀眾也都露出失望之色,那些名士,才子明顯還有些風度,盡管是段子很差勁,但表麵上還是作的欣賞的樣子,但其他人就不象那些名士才子一樣了,一個個都使勁皺著眉頭,那些妓女就更絕了,直接開罵。罵聲一起,那對父女自然停了下來,滿臉無辜的看著眾人,也是那段子寫的那麼差,是眾人非叫他們唱的,唱不好又被罵,是以那表情極為無辜。

這時那位剛剛自稱段子為他寫的公子哥,已經臉色變白,尷尬的扇著扇子使勁的掩飾自己的窘態。

旁邊的才子們也幫著其解圍,看來這位公子哥人緣不錯,那些名士之流也沒說什麼話,隻是眉頭都皺在一起,看來對這位公子哥寫的段子很不滿意,自己丟人不說,還帶跟著他們一起丟人。

隻是這位公子哥也覺的冤枉啊,那段子也非他寫的啊,是他認識的一個窮酸秀才那裏買來的,然後當成自己所做,隨便找個借口把那窮酸秀才關到縣衙的大牢裏去,沒想到讓他出了這麼大的醜,看來秀才有是浪得虛名啊,這位公子也隻能心裏暗暗的罵,隻是他卻不去想想他自己這位杭州才子是否也是浪得虛名乎?

樓下的那對父女仍在委屈的坐在哪裏,剛才隻是那些妓女喊的停,現在停了下來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看著那些才子,學士,一個個都不說話,就把目光轉到那些平民商賈那裏,那些商賈,平民如何能分出段子的好壞,都是催他們父女繼續。那些才子,學士,雖然也有不學無術之人但還能分的出段子的好壞,那些妓女看起來學識竟然還勝過那些所謂的才子名士一籌,因為她們自己也都會唱段子,好壞自然分曉,所以第一個嗬罵出聲。

最頂樓的三樓那裏,那酒樓老板身後的其中一人在那裏嘿嘿之笑,眼神中射出那綠色的光芒,一樓的情形自然十分清楚,老板身後那人仿佛遇到了多麼好笑的事在那裏笑個不停。他旁邊另一個人則看著笑成那樣的同伴在那裏直翻白眼:“一群白癡,有什麼好看的,你還笑成這樣。”那人也不理會還是嘿嘿的笑著,最後終於停下了好半天才喘著氣說到:“為什麼蠢人這麼多。”他那同伴還是直翻白眼,而那老板還是在那裏始終都打著那算盤。

一樓的那對父女最後終於那在平民,商賈,還有些閑人的催促下繼續唱了下去,那些才子極力裝出很享受的樣子,那些名士眉頭皺的更緊的,那些妓女早都一個個堵住了耳朵。

也不知哪裏或哪重天射出一道金光大如巨石就那樣破空而去,一會就到了杭州城上空就朝著翔溪酒樓轟了下去,光華流轉空氣中憑空出現那一排排的以酒組成的鬥大字跡,任那金光怎麼轟擊也不動分毫,隨後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一股絕強的吸力一吸之下,消失不見。

翔溪酒樓裏麵並不知道外麵天空中發生的事,還在那裏唱著,三樓的最頂樓上,那終日打著算盤的老板終於停了下來:“夫子喝茶跌落椅,這是什麼啊,隻是一個段子啊,有什麼泄露天機的,夫子又是誰?”老板旁邊的兩個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