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靜靜想著這一切,隻是有些東西沒接觸過,以他的無上心境也無法探得一絲一毫,默默的歎了一氣,看著現在的晴空萬裏,蕭執直搖頭。
以蕭執的見識總算還是認出剛才出現的那巨大的身影乃是洪荒時期的神獸,很小的時候蕭執曾經聽蕭氏講解這種種,多少還能涉及到一些這方麵的東西。那東西如果按蕭氏的描述沒有出錯的話應該是那傳說中的獬豸,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蕭執邊走邊想著,慢慢的走到那竹筏之上,劃著那小小的竹筏,蕭執頭上和身後的那兩道流轉的紫氣這時也已經消失了,天空看起來是那樣的晴朗,隻不過蕭執的衣服還是很濕的,安靜的神色再次出現在那蕭執臉上,天空的太陽正在慢慢蒸發著蕭執身上的水氣。蕭執又開始望著那洞庭湖水,湖麵上漂浮著也不知多少剛才被波及到的生靈的屍體,大大小小的魚兒的魚肚白為最多。
蕭執平靜著看著那些布滿水麵的魚兒的屍體,思索著一些東西:“不曆劫難如何為生靈,立劫之後也歸塵土,誰可避免?”蕭執淡淡的說著,陽光照在身上,那濕淋淋的衣服也正慢慢變幹,竹筏之上還是蕭執身影在慢慢的行駛著。
杭州城內,歐陽修一直都是在西湖之上遊覽著,仔細的回想著上次頭腦中的那一點靈光,上次遇到的那個老僧已經莫名其妙的消失,再想尋找時,全無線索。
歐陽修每日遊走這西湖之上,體會著西湖的一點一滴,從那根本之初去尋找那一線的靈光,不管是否奏效,但是幾日在這西湖邊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這大學士卻是仿佛在這西湖之上看到那世間萬象般模樣:“
畫船載酒西湖好,
急管繁弦,
玉盞催傳。
穩泛平波任醉眠,
行雲卻在行舟下。
空水澄鮮,
俯仰流連,
疑是湖中別有天。”
歐陽修先是平靜的看著那西湖之水,嘴裏默默的吟著,似乎那早已消失的靈光又是閃了一下,隻是太快,快的連歐陽修再去想時已經沒了痕跡。西湖之上還是點綴著那大大小小的畫舫,和那畫舫中傳來那唧唧喳喳鶯燕之音,歐陽修看著那西湖之水,又看了看湖水上之畫舫,有些興致蕭索:“
何人解賞西湖好,
佳景無時,
飛蓋相追,
貪向花間醉玉卮。
誰知閑憑闌幹處,
芳草斜暉,
水遠煙微,
一點滄洲白鷺飛。”
正在沉吟的歐陽修,似乎有些傷感,嘴裏吟完著首詞後開始發呆,落日開始照在那西湖水上,接天的荷花連成一片,麵前似乎暗了一下,西湖之上一座高高的塔擋住了那落日的光輝,歐陽修正好在那高塔的陰影下,替他遮住那落日,西湖水中的落日,倒影在那高塔的牌匾之上“雷峰塔”三個字醒目的對著那落日西湖水中的倒影,閃著金色的光芒。歐陽修此時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那雷峰塔上,那是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的建築,時刻散發的古樸的氣息,孤零零的立在那西湖邊上。
正當歐陽修要仔細看時,落日的餘輝照在歐陽修仰起的目光中,這時的落日又是下落了一點避開這高大的“雷峰塔”,高塔的陰影也是錯開一些位置,歐陽修已經除了高塔投出的陰影,目光對上了落日的光輝,刺痛了一下眼睛。
歐陽修低下頭去,不再去看落日的光輝,用手揉了眼睛,看著那西湖水中“雷峰塔”和水中落日的倒影有些入神,這些天來他從沒這樣認真的打量過西湖其他景色。
“篤篤”的木魚之聲傳來,隻是不知道是哪個方向,震醒了這正在入神的歐陽修,隻是這木魚的聲音聽在歐陽修耳裏怎麼都感到不自在,聽起來就讓人煩躁不安似乎還帶著一股世俗的岔念之氣,完全無上次歐陽修所見到那老僧的祥和之氣,明顯不是上次歐陽修見到的老僧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