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九曲黃河水,紫氣寄於坤(1 / 2)

杭州城外夫子家中,夫子正在講課,下麵各色的孩童青年甚至中年人也是一句話一句話的跟著夫子念,夫子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捋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臉上掛著夫子那招牌式的得意笑容,讓人怎麼看都不順眼。

“哎,九曲黃河啊,怎麼亂成這個樣子了!”夫子念著念著就發這麼一句莫名的感慨,下麵的人早已習以為常,這次是那學足夫子的樣子,全都默契的背過一隻手,另一隻手摸著自己下巴,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夫子的山羊胡子,有的還搖了一下頭同時接了句:“哎,九曲黃河啊,怎麼亂成這個樣子!”

那正在發感慨的夫子猛的又被那下麵齊聲的模仿嚇了一大跳,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正在上課,下麵的人正跟著他念著文章,一下子又被噎到了,連忙跑出去,準備喝點茶水順順喉。下麵的人都是笑彎了腰。

“夫子要注意形象啊,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乎,成何體統乎?”一個青年書生大笑著,用那夫子曾經教育過他的話在把夫子背後狂喊著,眾人更是轟笑一片,有些小的孩童還誇張的笑的抱著肚子打滾。

好一會夫子大概是喝完茶了潤了喉才從那外麵回來,這時的夫子又擺出那夫子應有的氣度,隻是下麵的學子們並不去理會,見到夫子回來,都是笑的更歡了,夫子連忙幹咳幾聲試圖讓底下的大小學子不再笑下去。

“夫子曰‘夫子也抓狂啊!”下麵也不知哪一位怪叫一聲,把夫子上次那句口頭禪又搬了出來,聽的夫子之翻白眼,胡子一吹,把那戒尺拿了出來,“啪”的一聲朝著那桌子上就是使勁一敲,下麵的笑聲這才止住。

夫子這才又是捋下胡子:“夫子曰‘不可說,不可說!”下麵又想笑,隻是看了看夫子手中的那把戒尺還是忍了回去。

昆侖山上,一個衣著破爛的道童終於已經被凍醒,地上都是遍布森冷的白雪,他也不知道在這裏躺了多少天了,渾身哆嗦著,額頭上帶著一個看起來象是九字的疤痕,眼中都是茫然之色,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躺了這麼久。

這小小的道童慢慢的站了起來,才感到身子的僵直和渾身的酸痛,直接又是摔在了地上,道童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白雪,孤獨的情緒添滿了心頭,一慌神就開始坐在雪地上哇哇大哭起來,看起來比起幾歲大小的孩子都不如,隻知道哭。

很快他就不哭了,高山的氣候很是寒冷,剛剛哭出來的眼淚一會就凍成了冰,模樣傻嗬嗬的孩童臉上掛著冰碴,連忙用手去弄,隻是手也早已經凍的僵直,沒有什麼知覺,這道童就傻傻的呆在那裏,惶恐,無助,迷茫,最後隻能發呆。

他也隻能發呆,好一會這傻傻的孩童似乎想起自己是那昆侖派的道童,又是連滾帶爬朝著那昆侖派爬去,隻是他隻是個道童也找不到被昆侖洞天陣法掩蓋的具體位置,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位置,隻能再次大哭起來,和上次一樣淚水滴落又被凍住了。

惶恐道童什麼也不顧了,拚命的朝著山下就是連滾帶爬的朝下滾著,嘴裏發著那六神無主毫無意義的刺耳叫聲,看起來象是瘋了一樣拚命朝山下滾著,好在這是雪山,要不早被磕死了。昆侖山的上層都是被萬年不化的積雪覆蓋著,這道童也是本能的朝著那山下溫暖的地方跑著,就象滾雪球一樣,速度還不慢,一路發著毫無意義的叫聲響撤方圓內。

昆侖山上積雪的麵積也不知到有多大,傻傻的道童就是那麼一直朝下滾著,開始時刺耳的叫聲還很響亮,後來就變成毫無意義的呻吟聲了,奇怪的是道童身上卻是並不沾上雪地上絲毫雪花,除了身體僵直外也無什麼損傷,最後連無意義的呻吟聲都消失了,看道童的樣子已經昏了過去,身子隻是以慣性向下滾去,而道童的額頭上那道九字的疤痕這時也發著幽幽的淡黃色的光,道童下山勢頭終於被一塊巨石攔住向下滾落的身形,巨大的衝力下道童也無什麼損傷,仍是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