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長城以北,九月的來臨終於使樹木的落葉瀟瀟而下,曾經碧綠的樹葉已經變黃,這時才能感到秋季的來臨。
昆侖山麵積極大,山下的最南部,是一片原始的林海日夜籠罩著白白的霧氣,今日當月光升起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的景物突然一變,露出一片花草山色流水的江南之景,接著白光一閃出現個女子的身影,然後剛剛露出端倪的花草山山色流水的江南之景就瞬間無了蹤影,又變成原來的樣子還是那片霧氣環繞的林海。
瞬間消失的江南之景處的上方在同一瞬間也閃過“昆侖幻境西王母”幾個大字,讓人眼前一亮,看起來昆侖山上似乎並非昆侖一處門派,隻是這個地方無人知道罷了。
這瞬間閃出的女子白光一閃,站在遠處的樹枝之上,女子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長裙,長裙的下方繡著幾精細的百花圖,圖中還有一隻黃鶯停在上麵。
這女子的張著一雙讓人心酸的眼睛,任何人看到這眼神都會難忘,因為她能觸動你心地最深處的那份情感,更確切點說這女子的眼睛是水做的,因為看起來象是隨時會滴下淚水的樣子,永遠是晶瑩剔透的樣子,眼睛上放是一副長長的睫毛稍微向上彎曲,白皙的臉上睫毛一動,眼睛就眨一下,怎樣看都是讓人不忍傷害的樣子。
該女子靜靜的坐在樹枝之上,細小的樹枝竟然也是能承受的住此女子的重量,隨著樹枝輕輕的搖晃而搖晃。
該女子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什麼,右手托腮,長長的睫毛下,讓人心酸的眼睛望著遠方,不知在期盼著什麼或等待著什麼。
該女子一直靜靜坐在樹枝上,空氣中響篤篤的聲音,聽起來象是馬蹄的聲音,卻是該女子身上已經多出一張木琴,聲音正是從那裏傳來,幾息之後還能聽到錚的一聲弦音,林海中就開始時斷時續的響著這樣的聲音。
沉悶的響聲中,樹枝上的葉子也開始紛紛下落,林海中的生靈聽到這個聲音都呆呆立在那裏,鳥兒落在樹上不叫了隻會低著頭,其他小動物也是被這沉悶的聲音所影響都是心神恍惚,心酸不已。
長城以北張千尋急速行走於山地樹林之間,如影子般而穿行,眼中的淩厲的目光不住收縮自從自己元神中被打下梅花烙印之後,張千尋的道行已經深了一層,六識也越發敏銳,隻是想了好久不明白自己元神中的梅花烙印是代表什麼意思。
張千尋閉著眼睛穿越著層層屏障,前麵突然是一片空地,一下使場地開闊了許多,空地中站著一個穿著鮮紅袈裟的僧侶,兩眼深陷,時不時閃過一絲陰冷光,四周則是幾具也是僧侶模樣的屍體,已經支離破碎,看起來肉身是毀掉了,而那身穿鮮紅色袈裟的僧侶正在不住的抓著空中跳動的小小的舍利。
張千尋到來的刹那,一身紅色袈裟的僧侶陰冷的目光一閃朝著張千尋的方向掃去,正好與張千尋淩厲的目光撞到一起,紅色袈裟的僧侶眼光隻是一抖就恢複正常。
“昆侖門下來此可是管閑事!”身穿紅色袈裟的僧侶陰冷的目光問到,這穿紅色袈裟的老僧一眼就看出張千尋乃昆侖門下。
“顯密之爭!”張千尋試探著問了一句,張千尋也是這一會的工夫分析出大概,佛宗的密宗和顯宗一直是死敵,如果碰麵了,當然不會留手,而且關外也隻有佛宗顯密兩個門派,其他門派也不會跑到這地方來。
身穿鮮紅色袈裟的僧侶,低下頭喧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這顯宗和尚低頭的時候,眼神中陰冷的光芒一閃,頭上戴著氈帽一甩,頓時一道強光射了出去,強烈的光華直刺張千尋眼睛,同時合著的雙手同時一翻,一個蓮花狀的印痕朝著張千尋打去,全無任何征兆。
刺眼的金光似乎並未影響到張千尋,甚至連眼睛都未眨一下,當空中蓮花狀的印痕已經飛到身前時,張千尋竟然開始有樣學樣,姿勢和剛才這紅色袈裟僧侶的一模一樣,同樣也是兩手一翻竟然把空氣中的蓮花印給收了進去。
接著雙手再次一翻,收到手的蓮花印又發了出來,而且還變成兩個,看的這顯宗和尚大吃一驚:“你怎麼也會大幻金蓮!”這顯宗和尚驚叫著,陰冷的目光更多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