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著弟子慘叫聲,三個老道雙目充血:“無恥妖人,竟敢偷……襲,我要替……”還沒等這老道喊完,“玎玲”一聲鈴鐺的聲響,三個功力還算高深的老道抱著腦袋呻吟起來。
而那數十人的弟子慘叫聲已經停止,滿地都是幹枯的屍體,而那些吸幹眾弟子的精血的血神凝結的更加實體一些朝著地上的三個老道而去。
“叮鈴”又一聲鈴鐺的撞擊聲響起,抱著頭呻吟的老道頭腦又是一陣陣發昏,又是錚錚的琴聲傳了過來,,三個老道身開始雙眼衝血,經脈開裂,撲麵而來的好多血神這時也圍了上來,朝著老道的身上鑽去。
“啊!”的一聲後似乎就再也沒了聲音,隻見三個老道的肉身也是漸漸幹枯下去,他們已經沒有餘裏力去抵擋血神了,於是乎慘叫聲終於停了下來。
虛空之中,好多幽幽綠光朝著一個金黃色的光圈飛去,光圈中則是發著“叮鈴”的聲音,最終這些老道的魂魄也被完全收去,入不得輪回。
地上幹枯的屍體則開始慢慢化成血水融入到忽隱忽現的血紅當中,那些血神也開始喋喋怪笑著融入翻騰的血水之中,留下了一地雜亂的法寶。大部分是初級貨色,隻有三個贗品的龍虎印比其他那些垃圾強一些,隨後後這個奇怪的空間消失不見了。
至此,龍虎山下山這一群人全部覆滅,先是消失的莫名其妙,再是這裏更是覆滅的糊漓糊塗,而龍虎山也因這一場損失離崩潰不遠了。
蘇州城的街道上看起來很平靜,並沒有人注意到剛才的事情,“翠香居”詞曲還在繼續,聲音幽怨:“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翠香居”對麵的問心茶館中,可能是季節涼爽的原因,來這裏喝茶的人多了些,隻是這女老板顯然並不上心,也不去管這些要喝茶的客人,弄的客人怨言滿腹找不到人發。
此時的女老板正手拿折扇,坐在裏麵的桌子旁興致很高的說著書,聽眾永遠還是這八個老者,每個人都聽的很投入。說書的內容還是那個古老的重複了又重複的內容。
還是當女老板講到我持神鞭將你打時,說書的內容噶然而止,這女老板喝了一口茶水搖著手中的折扇走出屋外,而屋內的八個聽眾則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而剛才女老板說話的桌子之上,一個淡淡的“墨”字消失這張八人圍著的方桌之上。八個老者中,一身紫衣的老者的眼睛慢慢睜開,雙眼泛起黑色光幕穿過屋頂後也不知道射向哪裏。
而這紫衣老者頭發飄飛,紫袍上開始泛起道道蝌蚪一樣文字,旁邊七個養神的老者同時抬了下眼皮,看看這紫衣老者的動靜,隨後又懶洋洋的繼續合上去假寐。
而這紫衣老者抬手一虛抓,正在門外同樣是懶洋洋搖著折扇的女老板手中的折扇一下不翼而飛,下一刻,這把折扇就出現在紫衣老者手中,弄的這女老板一個愣神,然後苦笑的搖搖頭,開始和對麵響起的相思詞牌一起唱起來,隻是這女老板的五音似乎有些不全,一開口如野鴨的喉嚨裏卡了一條蟲,引的“翠香居”原本的曲調出現一停頓。
問心茶館內,紫袍老者身上的蝌蚪一樣文字開始朝著老者手中的折扇流去,這本破爛的折扇猛的開始旋轉起來,連接成一個黑色的旋渦,老者手一握,旋轉的折扇掉落下來,落在老者手裏。
上空的旋渦也是在折扇掉落的刹那就已經消失,老者眼中層層的黑光也收回,身上的紫袍又連續閃了幾下,蝌蚪的文字紛紛附著在上麵隱了進去。
“大亂將起,十年兵災,不知功德怎樣劃分啊!”紫袍老者抬頭問著七個在假寐的老者,而這七個老者則米一個人理會,隻有其中一個懶洋洋的抬起軟軟的眼皮:“十年兵災嗎?管咱們什麼事啊!什麼狗屁功德,還是不參與好,難道你忘了當年的前車之鑒了嗎!”
紫袍老者聽後,站在那裏歎了口氣,一時間神情有些惆悵,似是緬懷曾經匆匆時光,身上的蝌蚪一樣的文字在衣袍上下浮動,雙目炯炯有神,手中的折扇朝開一打,一個大大的“墨”字閃著微微的幽光,似乎又變成一副山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