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唯一的好消息……
林牧眼神一轉，看向跌落在牆角的一尊黝黑小鼎。
……
周宏光現在害怕極了。
要麼是高考壓力太大導致精神出現問題，要麼就是真見鬼了。
他明明是跟林牧一起走進廁所大門，然而下一刻便看到林牧的背影消失不見。
自己身邊也升起無數迷霧，不管前後左右，始終走不出迷霧區，這裏也不是學校廁所的布局。
完蛋了，完蛋了……
他現在慌的一批。
“林牧！”
“林牧你在哪裏！”
“有人嗎？有沒有人！”
“老師！救命啊！”
“爸……”
“欸，叫我幹嘛？”一隻手掌突然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宏光差點被嚇得靈魂出竅。
“臥槽……林牧！”
周宏光猛地一回頭，終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興奮得險些暈厥。
也是在同一時刻，無處不在的迷霧迅速散去，顯露出熟悉的廁所環境。
隻是這廁所是不是被人洗劫過？
為什麼每個角落都髒兮兮、濕噠噠？
還有黏在天花板上那一坨坨的黃褐色糊糊……簡直沒眼看。
明天保潔阿姨看到，怕是要哭暈在廁所吧？
“哇哇哇……嚇死我了！我剛才見鬼了你知道嗎？到處都是迷霧，鬼打牆啊！”周宏光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在林牧身上。
看著像小媳婦一樣委屈哭泣的周宏光，林牧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別想太多，一定是你壓力太大出現的幻覺。”
“真的嗎？”周宏光半信半疑。
“真的。”林牧篤定說道。
“可是……林牧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周宏光還是憂心忡忡。
“就算有，那些你害怕的鬼，也許正是他人思而不得的親人……你見到了是好事，怕什麼？”
“有點道理，但我還是怕。”
林牧索性轉移話題：“別怕了，現在是做英雄的時候。”
“怎麼說？”一聽到做英雄三個字，周宏光興奮得吉兒發紫，哪還管他什麼鬼不鬼的。
“清潔英雄……”
一頓忽悠把周宏光支開後，林牧直接來到天台，再次踏著板磚衝天而起。
……
“媽！我回來了！”
林牧哢嚓一聲打開門，看到母親陳澄在廚房裏洗菜做飯。
陳澄聞聲從廚房裏探出頭，驚訝叫道：“阿牧？”
“這麼晚你怎麼回來了？”
“今天不是周末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拿了？”
“下次忘拿什麼東西，找你們班主任接個電話打回來，媽給你送過去嗷……”
“吃飯沒有？哎呀，媽剛下班回來，都八點多了……”
陳澄一邊開啟嘮叨模式，一邊往電飯煲裏加米。
林牧輕聲說道：“吃過了，不用煮我的，等下還要回學校呢。”
“回來拿個準考證，明天就高考了，以後不會再忘東西了。”
“哎呀！明天就高考了？這麼快？”
陳澄表示很驚訝，擦了擦手上的水漬來到林牧麵前，麵目慈善。
“阿牧啊，那你一定要好好考！爭取考個好大學！”
“這幾十年裏社會發展太快，以後一定會更快……”
“爸媽都吃過沒文化的虧，不想你也和我們一樣，所以啊……”
母子之間的這場談話一直持續到老爸林良也下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