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了?”
“是啊,大伯父是老大,又是做官的,占了祖宅,我爹娘弟弟都搬出來了。”
“是嗎?那……家產了?”
“家產……鋪子莊子田產一人一半,祖宅歸大房,外地的鋪子多分了十個給我爹娘。”
靈兒沉吟,十個鋪子換個祖宅,大房這生意做得真精。
芝玉輕歎一聲:“沒辦法,誰讓我爹不是做官的了?能得這麼多東西已經不錯了,好在奶奶在世時就分清楚了,若奶奶去世後再分,我爹娘多半什麼都撈不著還會被趕出葉府吧!
唉,罷了罷了,我是嫁出來的女兒了,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我隻想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望著兒子快快長大,以後讓他好好念書,做個大官,為他娘和外祖出口氣。”
靈兒笑笑,不置可否,因為她不覺得做了官就是好事,官做再大又怎樣?無非就為了那點兒私利,還有諸多束縛限製不自在。像文軒費盡心思曆經艱險好不容易坐上皇帝之位,結果還是身不由己,連愛一個人的權力都沒有,還有什麼意思?
“靈兒,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在想做官的事,我是不是該讓我的孩兒也去做官了?”
“啊?你還為這個發愁?就憑著他爹大將軍的頭銜和賈家的實力,你那孩子就是含著金元寶出來的,什麼都不做這輩子都輕省得很。”
靈兒抿嘴笑笑,跟芝玉一直閑談,直到傍晚時分賈浩陽來接她才回去。
“怎樣?聊得可還開心?”
靈兒點頭:“浩陽,府裏挺悶的,奶奶也不喜歡我,以後我每天都來找芝玉好不好?”
賈浩陽想了想:“來是可以來,不過必須把我派給你那兩個婆子帶上,以防萬一。”
靈兒點頭,然後乖巧的靠在他懷裏,低頭的她卻有另一番算計。
三日後的傍晚,賈浩陽突然匆匆回來,把靈兒、老太太和芝蘭送走,府中下人全部趕到隔壁文章院子去關起來,大將軍府裏上上下下行走的變成了一批批換過裝的牛高馬大凶神惡煞的仆婦。
靈兒跟老太太和芝蘭坐同一輛馬車,芝蘭緊張的靠在老太太身邊:“老祖宗,夫君為何把我們趕走?難道……府裏要出事嗎?”
老太太卻沉得住氣,閉眼淡淡道:“他這麼安排自有他的考慮,不必多問。”
芝蘭捏緊袖子,時不時看向窗外,靈兒心裏冷笑:“芝蘭,莫非你想回去?”
芝蘭身子抖了一下:“胡說什麼?我……我不會去礙事。”
馬車突然一個急刹車,靈兒沒站住往前一撲,正好撲在芝蘭身上,她們掙紮的瞬間,靈兒往芝蘭頭上插了一朵紅花。
芝蘭被靈兒壓得生疼,用力推開她:“你幹什麼?走開!”
靈兒護著肚子退開:“芝蘭姐姐,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發什麼火啊?”
車門被推開,一個蒙麵黑衣人鑽進來掃了一圈,伸手一把把芝蘭拎過去:“你是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