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靈兒準備了一天,收拾包袱,打包行李,又特地派人送信把賈老太太和賈敏請來,告訴他們要搬去蓮城之事。
賈老太太當時臉就白了,嘴唇有些顫抖:“那……那老身以後還能見曾孫嗎?”
“當然,您想看的時候隨時來看就是。”
賈敏安慰道:“奶奶別急,娘娘說了隨時能看,大不了咱們也搬到蓮城去。”
賈敏也就那麼一說,賈老太太當即站起來告辭,靈兒本想留她們,老太太卻搖頭:“不,來不及了,老身要回去收拾東西。”
賈敏和靈兒詫異的對望一眼,賈敏驚道:“奶奶,您不會真要搬家吧?”
“有何不可?我曾孫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敏兒,走,回去了。”
看老太太拄著拐杖卻跑得飛快,靈兒心下感慨,低頭看著小石頭,要不……把他送回賈家?可她怎麼舍得,這就好比把她的心挖去一塊似的,不行,不能送。
文軒站在她身後,聲音不悅道:“她們天天都來?”
靈兒回頭看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問你她們是不是天天都來?”
靈兒默然,文軒氣道:“你非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戴了頂綠帽子嗎?”
靈兒像突然被人揍了一拳般,抬頭望著他:“小石頭是他的孩子,這是事實。”
“那就把他送走。”
“你還不如把我送走。”
“為什麼?你還是舍不得他是不是?”
靈兒閉眼深吸一口氣:“文軒,我不想跟你吵,但我從未否認過對他的感情,就像從未否認過對你的感情一般。”
“你果然對他還有情!你……你為何如此廉不知恥?”
靈兒腦袋裏轟一下砸開,白著臉道:“我就是廉不知恥,誰叫你來找我,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忘不了他,你受不了就放我走,我不想留在這兒……”
“啪~~~~”響亮的聲音讓二人都停下來驚訝的望著對方,文軒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靈兒一手撫著自己的臉,上麵還在火辣辣的疼痛,他打我,他動手了!他真的動手了,他已經無法忍受了嗎?那我們何又何苦要湊到一起互相煎熬?
靈兒看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抱著小石頭繞開他快步往裏走。
文軒快走一步拉住她:“靈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靈兒,你原諒我好不好?”
“文軒,我們需要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好好想想,這樣在一起真的可以嗎?”
“可以,隻要你留在我身邊,什麼都可以。”
“不,事實不是那樣的,你接受不了小石頭,但小石頭是我的一部分,我不能沒有他,我們的矛盾無法調節。”
“你就知道小石頭,那小寶了?你就不心疼小寶嗎?”
靈兒嘴唇微抖,確實這些天有些冷落的小寶,小寶最近跟自己都不太親近了。
“小寶跟小石頭一樣,對我很重要,他們倆都是我的心頭肉,一個都不能少。”
“那我了?我在你心裏又是什麼位置?”
靈兒自己都有些混亂,她愛文軒也愛浩陽,愛小寶也愛小石頭,每一個都是她不能割舍的,她也分不清誰最重要,她願意為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去死,但卻不願意他們互相有矛盾,但這本身就是個矛盾,文軒和浩陽不可能同時跟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