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薑城拜見君上。”薑城上前,俯首一禮。
“齊王世子,儀表堂堂、舉止翩翩,誠我大周少年之典範,賞!”姬延朗聲一喝,頓時有一寺人端著一個木案上前。
薑城一看,木案中放著一些金銀還有一塊金牌,薑城恭敬接過,便退到薑維身邊,挨著後者盤腿坐下。
“齊王,寡人聽聞薑城十二歲修成純靈之體,可由於找不到受道恩師,遲遲未受道,可有此事?”姬延抬頭道。
“確有此事,不過我已尋了幾名大能,想來應該有讓他滿意的。”薑維回道。
“那就好,原本寡人倒是為令郎物色了幾名,看來是不用了。月前太子也是修成純靈之體,現今已然受道,寡人準備辦個天下論道,讓我大周那些青年俊傑都來參加,奪魁者便可封王拜相,這也算為我大周謀些人才,齊王以為如何?”
薑維聽了心中暗罵一聲“昏君”,現今西北亂民未平,還搞什麼天下論道這種勞民傷財的活動,簡直是不把天下社稷放在眼裏,不過現下想必他反對也沒用,隻好說道,“臣沒有意見。”
“好,齊王也沒有異議,那這事便這麼定了。”姬延不待薑維再說,便將此事一錘定音,“天下論道便在三月後舉行,到時太子與齊王世子也都參加,寡人想知道誰能奪了這個彩頭。來人,替寡人具表,將此事告之天下。”
“諾!”
“哈哈!好!此宴隻為齊王接風洗塵所設,諸君無須多禮,盡情放縱,寡人決定,宴時無君臣,僚屬竟狂歡!”
姬延話音剛落,在場的大臣頓時便放開了手腳,先前莊嚴肅穆的宴會大殿,頓時變得猶如歌舞青樓一般,幾乎人人懷中都摟著一名女子,酒水肉食傾瀉一地,**不堪。
看著眼前一番奢侈**的場麵,薑維不由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如國君再如此荒誕下去,周國離滅亡之日不遠已。”
“世子,你為何這麼拘束,像我等一般盡情歡樂不是很好?”薑城低頭間,姬封摟著一裸女來到他跟前。
“我年尚幼,似此番情景實不能入目。”薑城凝眉說道。
“哈哈,也對,世子才一十三歲吧,不過我在你這年紀已經是遊便花叢的老手了。我看世子身後這侍女長相如花似玉又是處子,世子何不在此時與其共赴瑤池,行那人倫之樂?”姬延盯著薑城身後的白雪,曖昧之意顯露無疑。。
薑城聽聞,麵上一黑,冷聲道,“白雪雖是我婢女,卻待我為胞弟,我也視之為親姐,似此等話語,太子還是不要亂說。”
“嗬嗬,一婢女而已。”姬封見薑城似是發怒,不由幹笑兩聲,卻是自討沒趣,隻好摟著那裸女再次走了開去,不過卻沒有人聽到他轉身時的嘀咕,“此人太過重情,婦人之仁,實力有餘而魄力不足,縱是天縱之才也難成大事,不足懼也……”
同樣,薑城也是盯著姬封的背影好久,心下暗道,這姬封看似齷蹉卻不是無能之人,他幾番試探倒不知是為何?
深夜,薑維父子才回到自己的府邸,薑城使勁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將那股眩暈之意一掃而去,梗著薑維來到書房。書房中,薑城從懷裏掏出那塊金牌,朝薑維問道,“爹,這塊金牌何用?”
薑維瞥了一眼,便漫不經心的道“這是出入令,有了它便可自由出入宮殿。”
“哦,那國君給我卻不知何意?”薑城不由大為疑惑,卻發現薑維一直在沉思,並未作答,似乎自己的一番話並沒有聽進去。
“爹!你在想什麼?”薑城不由提高嗓音。
“沒什麼。”薑維隨口道,不過在看到薑城失望的眼神的後又說道,“今日,國君私下裏將我叫道書房,封我為西北大將軍,帶領薑氏一族前去平亂。”
“這有何不對?”薑城起初疑惑,不過話剛出口,他似乎有些懂了,果然,他又聽薑維說道。
“按理說,國君任命下臣,是要經過大殿議事,慎重具表告之全臣,可如今,卻是私下口諭……這不得不讓我擔心啊,要是我處理好了,真能平亂倒還罷了,如若不然,恐怕會直接攤上一個起兵造反的罪名!”
“哼,這國君真是老眼昏花,豬油蒙心,竟使出這等惡計來陷害我薑氏一族。”薑城氣憤異常。
“是啊,這等國君,我薑氏保之何用!不過說歸說,這些天為父可要忙上好一陣子了,那個天下論道,既然國君已然開口,你是不想參加也得參加了,城兒你要小心啊。”
“我知道,對了,父親你可知那太子姬封今年多大?”薑城問道。
“已然弱冠,你問這個幹什麼?”薑維疑惑。
“問問而已。”薑城口上回道,心中卻想,二十歲,月前受道,看來天賦也不怎麼樣,如果我抓緊受道,三月後的天下論道,我未必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