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紫雨臉色蒼白,但卻帶有一種固執的神韻。
“真的嗎?你的所有,都可以給我?”方寒臉上似笑非笑,但卻是在眸光深處,殺意幾近凝成實質,要幻化成刀,斬殺虛妄。
“我?”紫雨臉上罕見的現出躊躇之色,隻是片刻卻又好似堅定起來,“是的,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嗬……”方寒臉上不帶笑意,可是嘴裏卻是發出幹笑聲,好似是嘲諷又或不屑。大海巨浪翻飛,有若飛雁升騰,鴻鳥疾飛,滔天巨響要撞毀一切阻礙,若末世浩劫,人間裂土。
“你到底還要裝到幾時?我若貪圖美色,你以為還可以安穩的呆在船上?”
“若是想要我幫你,那麼,好吧,拿出足夠的籌碼,我是亡命之徒,隻要值得我去冒險,哪管他是天王老子,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你呢?代價是什麼?”
“我的一切,不夠嗎?”紫雨傲然笑道。
“嗬,不要讓我覺得你很愚蠢。”方寒眼中寒芒畢露,他已經沒有興趣與紫雨扯皮了。
紫雨知道過猶不及,笑道:“我隻是想要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為之付出了。”紫雨微微沉吟,“若是我的籌碼說出來,你一定會答應的。”
紫雨臉上蒼白之色中卻是帶動一股自信的光芒,耀亮了整個夜空。海浪滔滔,不能阻擋紫雨莫名神韻若神佛在世,光耀人間。方寒眼中帶有疑惑與一抹驚奇,卻是安靜中默默等待紫雨的話語。
蒼天驚怒,浪卷長空。電蛇亂舞,雷破蒼穹。到處都是怒浪,水灌天下,洪澤泄流,海麵浪花若光滑錦綢上突起的皺褶。
“你說,船長與紫雨到底要說些什麼嗬?”洛雪有些安奈不住,對著船長室連續張望了好久。
“誰知道呢?不過應該是要確定紫雨的身份吧。”莫言撇撇嘴,反正天大的事壓下來,有船長頂著。
“可我總是覺得紫雨來到這裏,嗯,有些動機不純。”洛雪歪了歪頭,有些苦惱的說道。
“你現在才想到啊?拜托,傻大姐,要是都像你這樣,黃花菜都涼了。”莫言誇張的說道。
“什麼?你叫我什麼,活膩了是不是?”洛雪惱羞成怒,要打莫言。就在這時,方寒與紫雨都是從船長室出來,兩人都是沒有看莫言與洛雪一眼。
“走吧,我還要看看你的實力到底如何?”方寒語氣平和,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紫雨深吸一口氣,她發現方寒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她已經不知道,留在這裏,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不過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紫雨也不再多說什麼,若是那個秘密也是無法打動方寒的話,那麼再多的話語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紫雨帶頭向甲板走去,望著遠方天空中電閃雷鳴,海麵巨浪翻滾,一波波衝擊著船隻。隻是船隻若海底巨獸,巋然不動。嘩——紫雨天虛步若萬影疊加,幻象萬千,一步一虛空,於虛無中憑空踏出,屹立半空,平靜的望著方寒。
方寒臉上沒有什麼表示,卻是也若輕風扶柳,一步踏住蒼天,若神魔在世,傲然走向前去。
兩人都是靜靜的觀望彼此,可是空氣中卻是有無形氣浪轟轟翻轉,就連在這的海浪也是黯然平息。沒有動手,單純氣機牽引,精神威壓,衝撞向彼此。若兩尊神魔,怒目金剛,鏗——劍出,方寒手中寒霜劍,黃階上品,散發濃濃黃色神芒,若黃色錦綢,要將蒼天遮下。劍芒浩瀚如海,將漆黑夜色映照的金燦,一道電芒劃破虛空,若蒼天不愈的傷痕。
鏗——紫雨手中紫色長劍若紫晶一般,瑩潔若黃金指骨,“此劍,名紫。”
“這就是你的籌碼,可以進化的紫劍?”方寒淡笑道。
“難道不夠嗎?若是依靠你的實力,你應該知道,進化級兵器是最難得的。”
“可是藍的可怕,我還是知道的。我這樣瘦弱的筋骨,他們要捏死我不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嗎?”
“機遇向來與危險並存,若是不勇於進取,那麼窮其一生最多也不過是一隻強壯一點的螞蟻。若有人看其不順眼,還是若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我若是殺了你呢?”
“……”紫雨沉默,空氣中似乎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感在緩緩爆發。
“相較而言,你可隻是紫家唯一的血脈,殺你不比對付藍更容易嗎?”
“……”紫雨臉上蒼白無人色,雙手都是有些微的顫抖。
“若是拿著你的首級去獻給藍家,榮華富貴是否輕而易舉?”方寒冷漠的嘲諷著。
紫雨雙手已經是緊緊按住紫劍,眸光深處有一種神色叫倔強,那是不屈的火焰在燃燒。
“……”在沉默中,兩人靜靜審視彼此。
“你……不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嗬,這就是你的想法,寄托於別人的仁慈?這樣的話,你永遠也是對付不了藍的。”方寒的話,如附椎之骨,讓紫雨的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