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做人低調以求自保
學會夾起尾巴做人,這裏隱含著深刻的人生進退哲學,大丈夫要學會相時而動,趨利避禍,這樣才不至於被人算計,遺恨終生。所以很多時候,自己明明有才能、有見地、有抱負,但也要懂得深藏不露。
同樣具有耀眼的才華,同樣在社會中奮發,有的人能卷起萬丈狂瀾,幹起驚天動地的偉業;有的人,則在浪濤中撲打了幾下就沉入海底,成了曇花一現的人物;有的人如水麵泡沫般瞬間消失,成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過客;有的則被波瀾衝刷、蕩滌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縱觀人類社會的曆史長河,閱盡古往今來的風雲人物,可以發現,凡能夠並善於做到不形於色、不形於言,善於隱態藏鋒,匿壯示弱者,大都能夠順利走過人間坎坷,不斷交上人生鴻運。
清朝末年的醇親王奕譞便是個善於在必要時候懂得夾起尾巴做人的人,他在血雨腥風、瞬息萬變的清末政治風雲中,不但能保全性命,而且官越做越大,成為權重一時的人物。
醇親王奕譞是清鹹豐帝的弟弟,他的福晉(即夫人)是慈禧太後的親妹妹,因此,他不僅是慈禧太後的小叔子,又是其妹夫,在當時是赫赫有名的七爺。
奕譞年輕時曾熱衷於清廷內部權力的爭鬥,他在熱河時就與慈禧太後聯合在一起,秘密準備發動政變、懲處肅順等顧命八大臣的諭旨,回到北京隨慈禧太後、六哥恭親王奕發動“辛酉政變”後,又帶領軍隊夜抵密雲捕捉肅順,為慈禧太後上台垂簾聽政立下了汗馬功勞,被授以都統、禦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但是,不久以後他就看到清廷內部權力鬥爭的殘酷無情,特別是比他功勞更大、地位更高的奕,曾因小過險遭罷斥之禍之後,奕譞的處世態度頓時大為改變,時時事事謙恭謹慎。他特意命人仿製了一個周代的欹器,這個欹器若隻放一半水,就可以保持平衡,若是放滿了水,則會傾倒,使全部的水都流失掉。奕譞便在欹器上親自刻了“謙受益,滿招損”的銘詞。
1874年,同治帝駕崩,無子嗣,慈禧太後召集王公大臣等宣布說,欲立奕譞的兒子載湉為皇帝。聽到自己的兒子被選立為皇帝,奕譞不但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被嚇得昏倒在地,碰頭痛哭,被人攙扶而出。奕譞及其夫人都深知慈禧太後氣量偏狹,待人凶狠無情,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同治帝也時常遭慈禧的責罵虐待,自己兒子一旦為帝,如入虎穴,不但兒子時刻有忤旨殺身之禍,就連他奕譞本人也難免為慈禧太後所疑忌。因為他的兒子做了皇帝,他本人就成了“皇帝本生父”了,本生父雖然與太上皇不同,但如果將來他的兒子大權在握,就有可能把他尊為太上皇,這就會損害慈禧太後的權力,而慈禧太後恰恰權力欲望非常熾烈,這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為了遠避嫌疑,表明自己的心跡,奕譞一麵言詞悲憫地懇請罷免一切職務,表示要“喪盡餘生,與權無爭”;一麵秘密地向慈禧太後呈遞奏折說,將來很可能有人利用他是清光緒帝本生父的特殊地位,援引明朝皇帝“父以子貴,道遭所尊親”的例子,要求給他加些什麼尊號,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應該將提倡建議的人視之為“奸邪小人,立加摒斥”。
奕譞這種深刻的遠見和洞察力果然得到了驗證,光緒帝繼位的第15年,果然有一個官員上疏清廷,請求尊奕譞為“皇帝本生父”。慈禧太後見疏大怒,拿出奕譞以前的奏折為武器下諭痛斥此人以邪說競進,風波很快便平靜了下去。
在我國的封建專製製度之下,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像奕譞這樣具有皇帝生父特殊身份的人,更容易遭到慈禧太後的猜忌,稍有不慎,就會大禍臨頭。奕譞謙虛謹慎,不因自己有功而大肆宣揚,也不以自己是皇帝的生父而沾沾自喜,他做人低調,處事謹慎,適當的時候懂得夾起尾巴做人的道理,不但保全了自家的性命,而且還贏得了慈禧太後的歡心。
大人物如此,小人物也不例外。有一位圖書情報專業畢業的碩士研究生,分到上海的一家研究所工作,從事標準化文獻的分類編目工作。他認為自己是學這個專業的,自以為比那些原班人馬懂得多,剛上班時,領導也擺出一副“請提意見”的派頭,這種氣度讓他受寵若驚,於是工作伊始,他便提出了不少意見,上至單位領導的工作作風與方法,下至單位的工作程序、機製與發展規劃,都一一列出了現存的問題與弊端,提出了周詳的改進意見,領導表麵點頭稱是,同事也不反駁。可結果呢,不但沒有一點兒改變,他反倒成了一個處處惹人嫌的人,被單位掌握實權的某個領導視為狂妄、驕傲乃至神經病,一年多竟沒有安排他具體做什麼事。他隻好炒領導的魷魚,跳槽走了。臨走時,領導拍著他的肩頭:“太可惜了!我真不想讓你走,我還準備培養你當我的接班人哩!”那位研究生一邊玩味著“太可惜”三個字,一邊苦笑著離開了。
那位出道不久,涉世未深的研究生雖然精神可嘉,但卻未能體會適時彎腰做人的道理。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隻能你去適應這個社會,不能讓這個社會適應你”,你縱然有再大的抱負和才華,也隻能先隱藏和掩蓋起來,夾起尾巴做人,隱忍處世,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一展自己的才華和報負,這是為人處世的一個準則,也是做人懂“心機”的一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