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並不大的青年狼狽衝進衛生間大喊:“不好意思,我沒帶阻隔劑誰先借我啊。”
工作室由多數beta和極少數alpha組成,有人信息素控製不住大家也隻是略微嫌棄,僅此而已。
助理們幫忙開窗通風,身邊的人注意到邊榆連忙幫著同事解釋。
“就是他最近太累經常熬夜趕工,邊榆哥你沒事吧……”
邊榆指尖掐著掌心,身體不禁顫抖:“沒,這味道太酸了。”
服裝策劃雖然沒感覺但還是應和:“啊沒錯沒錯,酸得人眼睛疼。”
“我還有事情,等初版完工我再來。”邊榆來得突然走得更是匆忙。
看著他的背影,服化組接連感慨:“不愧是啟星娛樂出名的工作狂。”
……
邊榆咬緊舌尖直奔地下車庫,在鎖緊的車上更換上全新的腺體隔絕貼。
整個身體軟了三分,往日清明眸子染上水色。
他將車座下整整一瓶抑製劑都灌進嘴裏,趁著還算清醒直奔公寓。
舌尖被咬破,他雙手顫抖地輸入著公寓密碼,房門無力撞上那一瞬,白茶香彌漫。
一個很絕望的消息縈繞在眼前:三個月一次的發情期,提前了。
“哥,我會負責的。” “對不起了哥,隻有臨時標記你能好受一些。”“……”
半年前信息素紊亂導致發情期被藥物勾出,他在混沌中默許了盛清熠的舉動。
而三個月前發情期兩個人在山裏拍攝被瓢盆大雨困住,有了alpha信息素度過發情期的身體好似嚐到了甜頭,抑製劑的作用急速下降。
那人高大的身體將他從地上攬起,還伴隨著盛清熠碎碎念的指責:“為什麼不找我?你知不知道強撐著很容易腺體破損啊。”“下次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來的……”
邊榆拿起手機,雙眸迷離顫抖著撥出了那個號碼。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打過來的電話被接通,邊榆卸了力氣跌在地毯上。
“喂,能過……”
對麵的人怒然質問:“邊榆哥,你說讓藝人都不上羅導演綜藝,怎麼還讓盛清熠去陪飯啊!跨過公司壟斷資源這可就不地道了!”
“怎麼可能……”
“我就在你們包間隔壁,用不用去找你們啊。”
邊榆咬緊牙關讓聲音顯得沉穩:“有…誰?”
“羅導團隊還有擬邀的那幾個藝人唄,就大屏上那幾個有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邊榆?你怎麼了?”
對麵的人也隱隱聽出不對勁反問。
呻吟混著血絲咽下,邊榆用最後力氣將手機掛斷。
也許是因為信息素得不到安撫整個人的情緒支離瓦解,也許是房間沒有光亮隻剩漆黑給了自持冷靜的人遮掩。
在這一刻才露出脆弱,潮紅的臉頰落下一顆混著汗水的水珠……
是他在感情裏越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