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後,A市陽光國際機場
一女孩藏身人群中,烏黑的眼珠,像算盤珠兒似的滴溜溜亂轉,不知想到什麼,在人群中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
機場出口,徐偉漢正伸長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出口處。“歐巴,歐巴,你好帥哦,我一秒鍾就愛上你了。”一雙如玉筍一般可愛的手纏上了他的腰,徐偉漢聽著這嬌嗲的聲音,開始冒泡泡了,嗬嗬,哥是有市場的。身後嬌嗲的聲音又響起了:“歐巴,轉過頭了,啵啵哦。”徐偉漢像中邪一樣,真的轉過頭來,還撅著嘴,“哢嚓”一聲,“哈哈,我要把這個給小靜姐看” 徐偉漢看著眼前笑著如此放肆的小丫頭,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整了,不過,這丫頭是什麼時候是來到自己身後的,自己眼睛是一秒都沒眨過的,盯著出口處的。
徐偉漢把小丫頭從頭到腳掃視了下,越往後下看,眉頭鎖得越緊。眼前小丫頭一束大紅色綢帶紮在腦後的黑發,宛如幽靜的月夜裏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穿著及膝的白色連衣裙緊束著腰帶,少女臉上含著春日的光輝,像花房裏充了蜜一般。可小丫頭她不熱嗎,夏天穿絲襪,還是那種厚厚的,腳上穿著黑色的球鞋,這是什麼打扮啊。徐偉漢又開始嘮叨了:“我說田甜啊,你不要每次穿著這麼的吸引人眼球好嗎,我說你這丫頭......”此處省略N個N字。田甜聽著手捂在嘴巴上直打還欠,這個徐偉漢每次給自己說教,都這些話,都沒新穎的詞彙,他不嫌煩,自己都嫌煩了。
徐偉漢看著小丫頭,哎,又嫌自己嘮叨了。又說:“丫頭,這次去B城輝煌影視基地拍戲,死活都不要我跟著,你沒給我闖禍吧。”
“沒,徐葛葛,你看我這麼乖,怎麼會去闖禍呢,再說天天趕幾十場戲,也沒時間讓我去闖,沒去闖,哪來的禍,對不對哦,嗬嗬。”田甜嗬嗬地傻笑著,一隻手胡亂地在抓著頭發,眼珠子不知飄到哪去了。徐偉漢一看她這動作,完了,又要為她收拾殘局了。
“別在傻笑了,說吧,這次給我闖了多少禍?”
“沒闖多少禍啊,我就不小心闖了一個禍哦,一個哦。”田甜特地把一說的很重,這次自己真的很認真地在跟前輩學習,很用心地在拍戲,可為什麼麻煩事就找上自己呢?
“現在是夏天,卻拍古裝戲,裏一層,外一層,跟包粽子似地。而且,我這幾十場戲全是古裝耶,我渴了,在跑最後一場戲時,我以為桌上是道具,是水,不是真的酒,我就一口氣喝了一瓶。可哪知,這次用的是真酒,我整個人是暈乎乎的,啥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時,現場一片狼藉。導演說我發酒瘋了,把該砸的東西全砸了,一件不剩。給,這是劇組開出來的賠償清單,這次不多哦,就白酒貴一點,其他都很便宜的,就一萬多點。”
徐偉漢接過賠償清單,仰望45°角露出淡淡的憂傷,又要掏錢為這丫頭善後了。
這時徐偉漢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嗯,嗯,好的,我馬上過去。“掛完電話,跟對麵的丫頭說:“我有事要現在去帝國酒店,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要坐地鐵。”
徐偉漢不知這個丫頭又哪條筋錯落了,“地鐵人多,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田甜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要,就因為地鐵人多,我才去坐。我每年起碼有三四十部戲,也算是高產量啦。你說,我一出現在地鐵,到時候是不是很多人找我簽名啊,我忙不過來怎麼辦,要不你找小天過來,幫我忙.......”
“停停停,停止你的想象,你也不必煩惱了。你那所謂高產量的戲,不是演死人,就是演路人甲乙丙丁,估計拿著顯微鏡也照不出你吧。不過今年你演的全是丫鬟,電視劇播出時,你自己去找找你自己吧。”
“不過我啥時能演主角啊。”田甜彎著小腦袋問著徐偉漢
“再過幾年吧,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你現在是坐地鐵還是......”
不等徐偉漢把我說完,田甜已經蹦出好幾裏了,“我坐地鐵。”
徐偉漢望著她的背影,看著手中的清單,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為什麼田家這麼迫不及待地把這丫頭推給了自己。當時,自己死了多少腦細胞都沒想出來為什麼,經過這三年的實踐,終於得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