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對衛士說道:“傳令下去,各守莊衛士立即加強防範,其餘衛士馬上來我舍前會合!”
衛士方才一直噤若寒蟬,以為莊主會責罰自己,此時聽言莊主如此吩咐,終於鬆了口氣,當即正色道:“喏,莊主,我馬上就去!”言罷立即轉身出門。
“且慢!”雲天忽地又道。
“莊主,還有什麼吩咐?”衛士一愕,立刻轉身問道。
“先把夫人和我那三個孩子叫來!”雲天這般說著,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喏,我馬上照辦!”衛士確定莊主沒什麼再吩咐的了,這才轉身離去。
就在衛士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長劍上豁然騰起一股黑煙,一團火苗自那顆眼珠上升起,閃了幾閃便化作飛灰飄散在了空氣中,也不知對方使了什麼神秘妖術,竟讓那顆眼睛在讓張莊主看後才化作飛灰!
蒼穹如墨,一團浮雲籠上月頭,星星零零碎碎的散落天際,夜色仿佛更濃了!
“雲天,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急啊?”此時,一個儀態端莊、風姿卓約的美貌婦人領著兩男一女三個孩子走進了竹林精舍的大廳中。
問話之人正是張雲天的妻子,姓趙,名玉妍。那三個孩子中,個頭最高的便是張雲天的長子張子軒,二十許歲的樣子。旁邊那個少女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一雙美目明如秋水,頗為清秀可人,喚作張瀟月。而那美婦抱著的那個男孩便是雲天的幼子,名叫張子驍,年僅一歲,一對臉蛋看上去圓嘟嘟的,甚是討人喜歡。
若不是,窗外的月色此時暗淡了下來;若不是,危險已近在咫尺!這一家人此時應該是笑逐顏開,其樂融融的吧!
然而,終是造化弄人,世事難料!
張雲天抱過了妻子手中的小子驍,把那張印有血色手印的信紙遞給了妻子,背過身子,抬頭望向屋頂,那裏是——一團愁雲!趙玉妍看了一眼書信,強自壓下心中的驚駭,又遞給了一旁的張子軒,正待說話,卻見雲天一擺手,道:“不必說了!帶著孩子一起從密室走吧,今次若能活下來,我自會去找你們母子的!”
言罷,張雲天返身走入了精舍的內書房,在一架木製的書櫥前停了下來,玉妍和另兩個孩子一齊走了進去。
舍外,一眾武士早已集結待命。
“雲天,我是不會走的,叫衛士護送孩子們走吧,我得留下來幫你······”說到後麵,妻子的聲音已帶了幾分哽咽,隻是神色間卻是無比堅定!
“爹爹,我和妹妹也不會走的,我們也要留下來陪您!”子軒與瀟月對視一眼,向張雲天說道。
雲天背對著他們,兩隻手忽上忽下擺弄著那些書籍,乍一看像是在整理那些書籍,其實他正在開啟一個機關,隻是這方法隻有他和妻子兩人知道罷了。
“不行,你們都得走,來者不善,你們母子若有閃失,我張雲天有何顏麵去見泉下父母啊!”說話間,書櫥對過的那堵原本齊整的牆麵上忽然拉開了一條縫隙,然後豁然張大,露出一條僅容一人穿過的隧道來,卻是通向地底的······“雲天,你我夫妻多年,我死也不會走的!還是叫孩子們先走吧,他們可不能有事啊!”趙玉妍心亂如麻,說著便要哭出聲來。
“子軒也不走,爹爹你不必多說了!”雖然明知道留下來將會麵臨何等的凶險,但張子軒還是這般義無反顧地說道。
張雲天眼見拗不過,隻好勉強答應玉妍和子軒留下,而女兒瀟月帶著這個年僅一歲的小兒子先行離開。隨後又召來山莊的八大近衛中的四人護送他們。
雲天心下黯然,也不知如此決定是否錯了?隻是值此生死關頭,又能叫他作何抉擇?
被喊到的四個近衛不敢怠慢,立即奔入了屋內,雲天向為首的那個勁裝武士道:“星辰,你帶著瀟月和子驍趕快從密道離開,再去青龍國淩霄峰找清虛道長,那裏是三清宮所在,到了那裏自當會安全些。這玄武國怕是呆不下去了!”
言罷,張雲天又急急解下腰間的一把短劍,向星辰囑咐道:“帶上這個,道長自然認得的!”
星辰知道此間之事關係重大,不敢稍有懈怠,隨即抱起子驍,瀟月和另外三個近衛緊隨其後,一行六人踏入了那條黑漆漆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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