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璿有親哥哥也有親弟弟,但是他很喜歡和永琪一塊玩。
隻是年少時永璿瞧見的永琪永遠是不開心,不得誌的。
永璿想他若是永琪也很難開心。
海蘭總是要永琪不得存不該存的心思,尤其是如懿的孩子們出生後,海蘭的心思都不在永琪身上了。
永璿幼年時曾經暗中期許海蘭多多不喜永琪,他就有很多機會陪伴永琪,現在想想,那些不被海蘭重視的日子,永琪是多麼的可憐。
永璿忍不住痛哭了起來。棉億小大人一般安慰他道:
“八叔,阿瑪說他一生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和八叔在一塊,阿瑪說,若是八叔哭了,要棉億安慰八叔。”
永璿淚眼模糊。
“你,你阿瑪當真如此說的。”
“我以為,以為……”
永璿以為永琪是厭惡了他,幾日前,永琪入宮得了皇帝的準許,帶上胡氏浪跡天涯去了。說要做個自在人。
順道將棉億給了永璿。
永璿一開始以為永琪將棉億丟給他是為了報複他,可棉億如今說的話,才叫他曉得,永琪從無這般心思。
永璿蹲在地上哭,棉億擦了擦他的眼睛。
“哎呦,八叔,阿瑪說你愛哭,棉億還不信,可如今瞧,你是真的愛哭。”
棉億輕撫永璿額頭,永璿再一次泣不成聲。
第二日,永璿便帶了棉億進宮。正式和皇帝請旨過繼棉億為他的嫡子。
“爺,八爺懂您的心思了。”
永璿過繼了棉億的消息,遠在雲南的永琪收到了書信。
永琪一笑。
“多年來,八哥自苦,我也自苦,可當瞧見我那可憐的嫡福晉本該開心快樂卻死在產床上。
忽而覺得人生一切都沒意思。
愛的不愛的,若是化作黃土,愛不愛都是白說。”
恥辱永琪自然是有過,可當嫡福晉天真無邪的入府,與他整日裏紅著小臉見麵時,永琪沒那麼恨永璿了。
或許永璿也隻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木蘭秋獮那夜的酒水到底摻雜了什麼,永琪始終沒有查清楚。
他清楚的知道,他與永璿不過是奪嫡的犧牲品。
“棉億是個好孩子,能同你治愈我一樣治愈八弟。”
永琪人生最難熬的日子都是胡芸角陪伴著她。
胡芸角指著遠處道:
“我額娘早死,但將我生在了這樣美麗的地方,我在這裏還有許多的朋友,我要一一介紹給你認識。”
胡芸角不知道衛嬿婉送他去永琪身旁是為了什麼。這些年衛嬿婉也從沒叫她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甚至在她出宮時,還見了她一麵,與她道:
“你愛上五阿哥了?”
胡芸角點頭。衛嬿婉什麼也沒說,在永琪與皇帝說要浪跡天涯時,衛嬿婉還幫忙說了話。
胡芸角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了,而今她要帶著喜歡的人去見那些會祝福他們的人。
“這是柳青柳紅。在我們大理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永琪順著胡芸角的介紹,看見一對兄妹。二人頗有江湖豪氣。
“嘿,芸角胡說的什麼呢。你去京城我們都當你不回來了,你回來了,還找了這麼帥氣的夫君,也不告訴我們。”
柳紅一把拉過胡芸角。仔細打量永琪,想看看永琪是不是個合格的夫婿。
“柳紅,你這麼看,可要把人嚇壞了。”
一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上前, 嘴裏說著訓斥柳紅的話,實際上搭在永琪肩頭的胳膊已經開始用力了。
“哎呀呀,肖劍,你做什麼呢,一會子嚇跑了芸角的夫君。”
說話的人似乎和肖劍很親昵,上前掰開了肖劍的手,肖劍乖乖道:
“夫人說的是, 這小子可是有些本事的。”
那女子臉色一紅,嗔怪了肖劍一眼,與永琪柔聲細語道:
“我叫晴兒,是芸角的姐姐,你莫要在意,肖劍,就是這樣的人,我們這些弱女子都多虧了他庇護。”
“哎,晴兒,你這樣說,我可要不高興了。他肖劍庇護了你們那我爾康是什麼?是擺設麼?”
說話的又是一男子,看著比肖劍要瘦弱幾分,但眼裏對永琪的戒備也是瞧得見的。
“嗬嗬,肖劍,我就說你得帶上爾康吧,要不他肯定不高興的。”
一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上前與永琪解釋了起來。順道說了她叫紫薇,是爾康的妻子。